流逝的记忆静悄悄

南疆赵敏

上午去姑姑家的店里帮忙，突然有几个穿着工商局制服的大佬来访。这些人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来店里是要我们办证的，办证当然得交钱。这帮人怎么看都像群搜刮民脂民膏的混蛋。他们几个大男人往店里一站，也没说要办什么证，只说要我们交钱交身份证，还说这是国务院规定的每家固定地址营业的商店都要办。钱其实也不多，就28块，可以一想到这些钱是中饱这些混蛋私囊，被用来花天酒地嫖娼赌钱的，心里就有点不情愿。后来因为我们三人都没带身份证，也幸好那帮混蛋没说不用身份证交钱就行，最终我们达成协议下午再去新园工商所办那个破证。然后他们就去骚扰对面那个卖牛腩粉的阿姨了。

      对付这帮混蛋，还是中年妇女比较牛。老女人死活不交钱，还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不相干的话，无论工商局那帮人怎么说都说不通。最后他们没辙了，只好灰溜溜地走了。我就奇怪，假如这个证件真是国务院规定的非办不可的东西，那他们干嘛不理直气壮地处理那个不办证的女人呢？这里面的猫腻由此可见一斑了。我问了问姑丈下午还要不要去办那个狗屁证件，姑丈叹了口气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还是去办了吧！

      被他们这么一闹，原本就不大好的生意愈加冷清了起来。我们该准备好的都准备好了，大家无事可做就各坐各的想
事情发呆。我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想些什么呢？有件事情突然涌进了我的脑海——

      最近这段日子小红一直忧伤，妈妈发现了问她她也不说。不过小红的妈妈每天都要上夜班，问过一次之后也没什么精力理会她了。有一天，小红突然对我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发誓不要告诉别人，好吗？我说好，小红就把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告诉我了。

      她说，因为长期失眠，妈妈曾带她去看医生，医生给她开了很多黄色的药片。每天晚上吃了那些黄色的药片，她都会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很清醒，只是四肢很沉重一点都动弹不了。然后……

      这时的小红有些羞怯，她吞吞吐吐继续说，然后……好像每天晚上都有个男人来……来脱我的衣服……他趴在我的身上，跟我……跟我做那种事……

      我吓了一跳，说，不是吧！那是谁？

      小红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的眼睛也睁不开，只感觉到他是个黑影……我很怕每天他压在我身上的感觉，又好像很期待他的到来……

      说着说着小红的眼圈突然变红了，她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也不清楚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看着小红摇着头不断扯动自己头发的样子，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面对这样的事情，我能说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呢？我很紧张地把小红涌入怀里，轻扶着她的头发说，没事没事，这只是一场梦……小红轻轻点了点头，还是没能抑制住咄泣了起来。

      没过多久我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真的以为这是十六岁的小红做的一个恶梦。直到一个多月后的一个清晨，我宿舍的门突然啪啪响了起来。被吵醒的我打开门一看，小红光着脚紧咬着嘴唇铁青着脸站在我的面前。她流着眼泪颤抖着对我说，老师，我知道他是谁了……他……他……他是我的父亲……

      我把小红拉进宿舍，拿了件厚衣服披在她身上，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喝了一大杯热水，小红的全身还是不断在发抖，她颤颤巍巍地对我说，昨晚，他没来。我迷迷糊糊地听见妈妈回来了，妈妈很激动，用了很多很恶毒的字眼骂爸爸……还摔东西，茶具、碗筷、电视……能摔的东西都摔碎了……

      老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能怎么办呢？我现在只能想办法让小红冷静下来，我让她躺在我的床上，打开音响放了很舒缓的音乐，然后拉着她的手不断对她说，这只是个噩梦，这只是个噩梦……

      过了一段时间，小红终于说着胡话睡着了。我起身迅速刷牙洗脸，走出学校大门叫了辆摩托车来到了小红家。我敲了好久的门小红的父亲才睡眼惺忪地给我开了门，我站在门口跟他说小红在我宿舍睡着了，他似醒非醒地说了声，哦！然后说，麻烦你了，这孩子有病……他的父亲没问我小红为什么会突然跑到我的宿舍去，那个原因也着实让我觉得难以启齿。小红的父亲站在门前，一点都没有请我进去坐坐的意思，其实我也不大敢进去，我很害怕见到小红所说的一片狼藉的景象。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地从小红父亲与门的空隙间往里望了望——

      里面出奇的安静，除此之外我啥都看不到也啥都感受不到。接着我们寒暄了几句，小红的父亲说让小红在我那里好好睡一觉中午再去接她，我推说有课，寒暄几句之后就走了。

      对了，小红其实不是我的学生，她是小鸟班的，她很喜欢看我的博客，每天都看。过了很久，我又在学校里遇见了小红，她对我说了声：老师好！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很久没见到小红了，听小鸟说，她的成绩不错，过得很好。再然后……有人来买馄饨了，于是我又重新投入战斗包起了馄饨。

[ 本帖最后由 马耳 于 2008-11-11 03:38 编辑 ]

生铁

故事是好坯子。但叙述上还要继续打磨。

南疆赵敏

生铁哥哥……谁都知道要“打磨”啊，关键是怎么打怎么磨呀，你得说得具体点才行呀。

生铁

看，凭你这么问就是没有写作的“慧根”。还需要打磨就是客气的说法啊，就是说写得太草率了。
要举例子也有的。
第一句：
上午去姑姑家的店里帮忙，突然有几个穿着工商局制服的大佬来访。

这是口语，不是正确的汉语。这句里没主语。谁上午去店里帮忙？看不懂。这样写没可能写好。

南疆赵敏

你的意思我理解。但是但是，
有慧根的话我早当尼姑了，用得着天天码字玩么……
而且写作跟画画什么的就是为了写不准跟画不准而存在的……你觉得呢？

老实了一辈子

咦，还真没主语啊。逗死我了。我怎么没点感觉。没看回帖看着还挺爽，就是想能再色点就好了，前面你提你姑姑提那么多干吗，还有最后到底是小红的幻想，还是他爸干的，还是叙述人干的，这个看着有点意思。但是你写的很多地方，轻重不分。语气款款一点，还收不回，有点手生。

南疆赵敏

暂时手生没关系，写多了手就不生了……哈哈！
大家同写同写。

lostboy

认认真真的写才对得起人家认认真真的看

lostboy

看看博尔赫斯的南方和环形废墟

南疆赵敏

我贴上来的小说其实都是去年这个时侯写的，
写的时候很难确切地用是否“认真”这个词语形容。
我的“伪小说”每篇都写得很快，也没啥构思，都是“流”出来的。

关于你的建议，我想再说吧。
博尔赫斯全集小说卷我至少看了八遍，该理解的其实都理解了，
不理解的现在再怎么看都没用。
有太多好书等着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