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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慌乱的抬头看天不让人看出我神态的变化.我害怕扬对我说”你也跟他一样!”.痛苦是种必须隐藏的羞耻,来的时候是一次伤害,只好被人羞辱就是余震.所以人们蔑视,躲避真诚,虽然这不是真诚的错.
那天阴云密布,乌云大而快速的移动,想沉默的象,这是我每次看的Jesse的感觉.阴郁的,沉重的,避无可避的衰老和伤痕.
后来的Jesse似乎和过去的朋友断了联系,我也是.我上了老城区的一所学校,而Jesse的学校,我不知道,也不想问,但他还是不断的约我出来.他没有对我说我以为他会讲述的他失恋的沮丧,只是零星的听他讲学校的事情.说他似乎得了抑郁症,说他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无痛苦的死亡.其实他说的一切都进不了我的脑袋里,我尽职的告诉他吃安眠药的人实际上是饿死的而不是睡死的,割脉的人在途中会非常的痛苦,若用枪自杀那骨头的颜色就达不到电视那纯白的色泽,而是恶心的红色.我也不理他是不是真的会因此自杀,其实想来他肯定是想找话题跟我聊天,但我那时候还不明白,我很少会那么大胆,但这就是其中一次.
我有时会去Jesse的家里,他的父母很喜欢我,大概是因为我的初中在这城市非常的有名,又或许是我除了问好之外就什么都不说. Jesse有时也会不讲话而去玩电脑,我坐在地板上,就在他的脚边,翻看他的漫画和游戏碟,去翻他的衣柜,有是甚至坐在他的床上自顾自的打扑克. Jesse是个忍耐度很高的人,用扬的话说就是”哼,社交动物”,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讲话,我的眼睛就一直盯住他冰箱里的酸奶,不时乱七八糟的回应几句.当晚到必须回家的时候我就会主动离开,通常他送我回家时会和我在门口聊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还是不太喜欢他,但我喜欢和别人聊天,幸好他长了张嘴巴.
就这样,过了好些日子, Jesse就开始很少出来玩,我当然不眷恋,我不是个擅长眷恋的人,我把视线放回自己的生活里,我那时候变得更无力,却也更强大.我没有同情心也不喜欢过去,我内里已经衰老,像Jesse一样,无可挽回,以后只会越来越糟.腐臭会从我身体传出,我没有精力去顾及那腐臭,我只能带着这躯体四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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