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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岖镇公鸡
程教授发明了一台机器,这是一台残忍的机器,程教授一生发明无数,只有这个机器没有被推广运用。程教授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的身上有几根皮线连在这台机器上,机器的显示器上有各种非专业人士看不懂的符号和曲线,在右上角,写着一个“30”,这个相对好解释一些,如果你问程教授,他会气喘吁吁地告诉你:“还有一个月,我就要死了。”对了,这正是一台可以通过对人体各种生理数据的测定与分析,来计算人所剩生命的机器,能够精确到具体的天数,程教授把它叫做“生命测量仪”。没有哪个厂家愿意批量生产这种机器,谁都不看好它的前景,程教授花费他人生最后几年的全部心血来研制它,如今只能用在自己的身上,他有时为它得意洋洋,因为这是科技的杰作,有时又感到很无奈,在他看来这么好的机器不能和其他人共享实在是可惜。有个医疗器械生产商跟他说:“没什么可惜的,因为不会有人喜欢它,它太残忍了。”
崎岖市最近传得最沸沸扬扬的一个新闻,就是市博物馆内的公鸡失窃了。
这只公鸡不是一只真正的公鸡,它不是一个生命有机体,而是完全用人工材料进行制作,也正是这一点才显示出它的非凡意义来。它同样是由程教授研制的。
但它和一般的公鸡似乎没有任何不同,能走能蹦能扑腾,能打鸣能眨眼能刨地,甚至喂它东西它还会吃,吃完了消化后还要拉出排泄物……,如果把它和真的公鸡放在一起,大概就算是它的制作者程教授都未必可以认出来。
从表面特征来看,和真公鸡唯一称得上区别的,就是它的打鸣了,不是说它的打鸣声不像鸡叫,叫声同样也是惟妙惟肖的,养鸡专业户估计都听不出真假,不同之处是每天的六点它都会准点发出三声鸣叫,然后在一天中的其它时间,它就又会和真的公鸡一样,想叫就叫两声,不想叫就不出声。这显然也是程教授故意为之,设定一次固定的叫声,其它的都做随机安排,以示这只公鸡是与众不同的。
它的叫声清亮悦耳,差不多可以传遍整个崎岖市的市府所在地崎岖镇,镇上有不少人每天都根据它的叫声来对表。
现在你也许有些疑惑了,这公鸡好像没什么用处啊。这没错,除了能给一些人对表以外,它确实不具有别的什么功用。但是需要说明清楚的一点是,它本来就不是冲着实用目的去制作的,它的存在是为体现科技的神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不是一样产品而是艺术品,科学的艺术品,所以才被放在了博物馆里。它的确切来由是缘于十年前程教授获得了一个世界级的科技奖项,他的名声也因此一下子蜚声国际,大家觉得应该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来纪念程教授获此殊荣,后来有人考虑到程教授在机械自动化领域的卓越成就,就提出了让他自己动手制作这只公鸡的想法,而且在制作的很多方面都要体现出世界顶尖的水准,这样方能显示出程教授那常人不可及的聪明才智,做完后应该放到市博物馆里,让崎岖市每天都在它的叫声中有一个新的开始,象征一种美好的祝愿。
市博物馆为这只公鸡专门安排了顶楼的一个房间做展厅,考虑到将来大家参观时的方便,还对这个房间进行了休整,拆除了墙壁,有两面换上漆着白漆的铁栏杆,另外两面则换成玻璃幕墙,此外,房间里还按照真实鸡舍的样子做了一些布置与摆设。
后来这只公鸡就每天都在这个房间里头踱步玩耍引吭高歌,如果你也去参观过,会和大家一样啧啧赞叹,它甚至在气质上都有着和真公鸡一样的骄傲,喜欢昂着脑袋挺着胸脯,游客再多也不惊慌失度。每天都有很多人来看它,本地的外地的都慕名而来,崎岖市博物馆里的其它展品其实多数都算不上稀有和珍贵,可看价值不高,这只公鸡可说是镇馆之宝,自从它到博物馆之后,门票收益得到了显著的提升,如果硬要说什么实用价值,这大概也可算是一项。
直到最近的某个早上,人们突然发现公鸡没有叫。
程教授信心十足地知道自己再有一个月就要死了。他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发明的这台机器的准确性。
他躺在床上,看到窗户外边的天空像被粉了一层水泥一样生硬黯淡,他故意让自己住在一幢高楼的顶层,往外眺望时可以略过那些难看的楼群,视野所见直接就是大块的天空,但现在天空也没什么动人之处了,城市气势恢弘,散发出一种灰色的雾霭,染指天地间的一切。
他的思绪飘忽着回到十年前,春天,草长莺飞柳绿花红,走在乡间的土路上,呼吸着青涩而又洁净的空气,此时他已年近古稀,故乡多年来却似乎一成不变,岁月已经悄然流逝,心里是一片淡淡的哀伤。
走进老屋,九十高龄的父亲还在昏迷中,他正是突然收到父亲病重的消息才回乡的。他来到病榻前,父亲眉毛稀少双目紧闭,亲切安详的脸上沟壑纵横,他不禁一下子就哽咽了。
晚上他辗转不能入眠,对自己充满了自责。就在前一天他还在忙着奔走各种为他获奖举行的庆祝活动,被热情洋溢地簇拥着,不停地签名留影发表感言与人碰杯……,不止是昨天,这么多年来他生活的大部分内容就是工作和应酬,现在他懊悔了,母亲去世得早,之后父亲就一直是孤单一人,做儿子的却没有多抽出些时间来陪陪老人,现在即便后悔也已经来不及多做些什么了。
就是在这一晚,他开始考虑造那台可以计算出人所剩生命的机器,按照他的设想,除了医学上的功用,这台机器还可以让人们多留意身边的亲友,不要在他们快要离开时才追悔莫及给他们的关爱太少。这就是“生命测量仪”的由来。
程教授的公鸡失窃后,即刻在崎岖市引起了轩然大波。警方已经立案侦查,报纸电视网络等媒体每天跟踪报道最新进展。
从现场情况来分析,小偷的手法并不算多么高明,小偷选择了一面玻璃墙,然后用玻璃刀割出一个能让他进去的洞来,他大概就是这么简单地就得手了,旁边铁栏杆上的门锁则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
有一种判断是内部人员所为,这种判断的重点怀疑对象是一个早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离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此人在馆里工作时,负责的就是公鸡的看管和保护,他给大家公认的印象就是一个无赖,上班时间总是喝得满嘴酒味,和同事、游客经常发生争执甚至打闹,两个多月前他突然不告而别,从此就没再来馆里上过班,当然,如果仅是这些,他的嫌疑可能还不会这么大,人家可能不想干了就直接自己走人,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离开后的第二天一大早,第一个到馆的工作人员就发现有几个橱窗被敲碎了,里边原先是本市一位书法家的几幅字,现在已经都不见了,但其中有一个橱窗里却换上了另一幅,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ⅩⅩⅩ到此一游。ⅩⅩⅩ就是那个特别讨人厌的家伙的名字,大家都哭笑不得,幸而那位书法家名气不大,书法家的名号也是本市小圈子里头给封的,那些字算是这个博物馆里众多充场面的东西之一,丢就丢了吧。但是现在回想起这些,则都可以看作是怀疑他的佐证了。
你大概会奇怪,博物馆为什么要请这么一个宝货来当工作人员,如果一开始是因为不知道他的为人误招进来的,后来为什么不早点打发他走呢,其实博物馆里的人也很无奈,这人不是他们自己招的,而是程教授特别指定他来的,程教授的面子总不能驳吧,所以后来他主动离开后,大家都很高兴,甚至出去庆祝了一番。现在这个人的嫌疑最大,博物馆里的员工则干脆已经咬定是他,在聊案子的同时,一边重提他的种种荒唐,又骂又笑。
十年前的一个深夜,程教授的父亲从昏迷中突然醒来,两眼放出颇有神采的光芒,盯着守在他身边的儿子的脸欣慰地笑了一笑,接着他开始说话,断断续续的,有些地方还很含混不清。
程教授认真地听着父亲的每一句话,一边听一边点头。父亲在临终前的这番话里说了好几件事情,其中之一是,他提到一个论起来应该叫他表哥的远房亲戚,小时候有一次两个人一块玩,他贪玩爬树,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晕了过去,这个表哥立即把他背去医院,后来知道好在送得及时,要不然小命恐怕不保,所以他一生都感激这个表哥。
这件陈年旧事父亲以前就不止一次地提到过,程教授都可以复述里边的一些细节了,他很奇怪父亲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要费这么大劲再提一遍,但他没有打断他,还是一边听一边点头。
后来父亲讲完了这个故事,总结说:“我们应该知恩图报。”然后他告诉程教授这个表哥有一个小孙子,一直赋闲在家找不到什么活干,这个表哥前不久来看他的时候还提起过,父亲觉得程教授门路比较多一些,应该可以帮人家一把。
程教授当时点了点头说好的。
心里却不免有些为难。他虽然一向不喜欢那些人情世故,但还不至于是一个完全不讲情面的人,更何况人家确实对父亲有大恩,关键是,对于那个小孙子他以前回来时也是有过耳闻的,此人是当地颇有名头的二流子,谁都知道他的一些混事,他甚至也见过他几次,是在亲友的一些聚会上,跟谁都没大没小地称兄道弟,闹腾得不得了。他一时实在难以想出应该介绍他做一份什么样的工作,而且最怕的就是惹什么乱子。
但他感到不能拒绝父亲最后的托付。
崎岖市市报的一位资深记者写了一篇“告偷鸡贼书”,刊发在崎岖市各种媒体的显要位置,文章开头部分用愤怒的笔调对偷窃行经进行了控诉,认为这不仅仅是偷走了一样东西而已,更是对所有崎岖市市民的一种情感上的伤害,接着又帮偷鸡贼做了一些分析,认为偷窃这只公鸡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因为这是一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公鸡,若打算拿出去卖掉,不说明的话人家只当是一只普通的鸡,那就卖不了什么钱,一说明的话,就立刻暴露了,而且恐怕也没几个人敢买,所以多半只能砸在手里出不了赃,此外这只公鸡每天早上六点都要叫,时间长了难免不让人发现,然后又指出另一种可能,认为小偷的目的也许不是想卖钱,而是纯粹出于对公鸡的喜爱并想作为收藏占为己有,但偷偷一个人欣赏恐怕也迟早会让人发现,总之无论哪种情况,都希望偷鸡贼能尽早投案自首,如果他肯去自首交还公鸡,这位记者会第一个去为他求情,还会号召大伙儿一起为他求情。
这是一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文章,大家都认为说得特别有道理,小偷看了不去自首简直没道理。
但是小偷没有主动投案。
市民们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一些细节经媒体披露后,很多人都对博物馆的防盗措施表示不满,小偷为什么可以如此轻易地进入博物馆?公鸡展厅为什么不安装报警系统,以至割破玻璃都不会引起注意?在不久以前已经丢失过一位书法家的多幅墨宝,为什么不吸取教训没去做任何的防备?……问题一个接一个密集地直指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问得他们哑口无言。
关于到底会不会是之前那个员工所为,意见有明显分歧,赞成是他的一方,主要观点是只有内部员工才会对博物馆里的结构以及松懈的管理状况一清二楚,而且他就是专门看管公鸡的工作人员,他对那里可说是了如指掌,而不知道内部情况的外人恐怕很少有人会想到去打这样的主意,综合来看,这个人的确是最为可疑的。
反对的一方则认为,从此人同事的反映中不难发现他是一个行事鲁莽的人,用玻璃刀割出洞来这种比较专业并且有些耗时的手法似乎和他的性格不大像,如果真是他,更有可能会直接打碎玻璃进去,他偷那几幅字的时候不就是这么干的吗?而且另一个已知的情况是,他突然不告而别后,公鸡展厅的铁栅门一直都没有换锁(这也再次说明博物馆在管理上存在多大的漏洞),而他离开时也没有交出钥匙,所以他若真要去偷公鸡,就算不知道是否换了锁,还是极有可能先尝试一下用钥匙去开,但事实显然是没有。
双方争得不可开交,各种给警方支招的建议也层出不穷,有好事的人士和记者多次要求面见程教授本人,希望听到他对此事的看法,都被病榻上的程教授拒之门外。
程教授知道在临死前自己都将难得清净。
但是该说的话始终还是得说,他写了一个最后声明:
……
现在我来公布十年前就开始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那只以假乱真的公鸡,实际上它就是一只真的公鸡。
我在对待科学的态度上虽然一直都不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但当初提出让我制作这只公鸡时,我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那么多人的好意却又让我实在难以推辞,只好答应下来,但之后我产生了制造“生命测量仪”的设想,这才是我真正想做的,很多朋友对这个东西大概还知之甚少,因为它可能不会讨人喜欢,总之,“生命测量仪”在当时让我更加不想花费精力去制作那只公鸡,最终我打算跟大家开个玩笑。
别不相信,你觉得它有什么别的公鸡做不到的神奇之处吗?你能想到的是不是只有一样,它会在每天早上六点打鸣,真的公鸡可以做到这么准确吗?你说得不错,我不是动物专家,照我的经验大概也是这么认为,我想就算是经过训练的公鸡恐怕也做不到。但我告诉你,因为六点的打鸣声根本不是它发出的。去参观过的人应该都注意到它的脖子上有一个项圈,项圈前面还安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写了一些字,大体意思就是说这只公鸡是为纪念我程某人获得了某个奖项而特别制作,这个牌子是我自己做的,上面的字也是我自己印上去的,你大概会觉得我挺能自夸挺爱显摆,实际上这个牌子还有另一个作用,我在里面放了一个音质优良并可预设发声时间的装置,这种东西也没什么特别,到处都有得卖。
而在别的时间,它的叫声是货真价实的。
知道真相的只有我和我那个现在很多人都已有所耳闻的亲戚,有人怀疑就是他偷走了公鸡,我认为不大可能,原因我想已经不需要再多做解释了吧。
还有一些细节应该说明一下,真公鸡是需要进食的,所以我特地让博物馆提供一个给公鸡喂食的表演,而且即便哪天一个游客都没有,还是照样要给它喂食,我给出的一个特别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进食是这只公鸡的机能之一,经常使用这部分机能,相关的零件才能长期处在正常的可运作状态,反正把它当成一只真鸡来养就行了。我觉得自己还是很能瞎掰的。到后来其实还换过好几只鸡,以便一直保持在那种矫健有力的样子,随便找个菜市场就能买到基本上一样的,再趁晚上没人时换过来,我亲戚一个人就可轻松办妥。
我本就打算最后要把真相告诉大家,这跟它最近失窃没有什么关系,至于究竟是谁偷的,我也不知道,现在将这些都说明之后我想大家也没必要继续在这个事情上多费什么心思了,我敢保证,偷鸡的人顶多就是可以饱餐一顿鸡肉而已。
……
按照程教授的嘱托,这份声明到他死后才公布于众。
大家开始先傻了一阵,随后就炸开了锅,原先混乱的各方意见并没有因此平息,新的争议却又出现了,声明似乎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主要的问题是关于声明里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有人觉得这是程教授的最后声明,没有理由说谎;有人却认为这声明才是程教授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虽然看似合理,实则并没有有力证据,正确的理解应该是程教授想幽默一下;有人接过话茬说同意声明所说是假但可能也不是什么玩笑和幽默,而是在帮他那个亲戚解围,公鸡被偷看来一时也找不到,程教授在意的是不想有这么多人怀疑自己的亲戚;有人批评程教授作为一个大师,也干过给自家人开后门的事情,不地道;有声称是程教授过去学生的人说,当年确实没见过他有任何制作公鸡的迹象,后来就直接拿出一只鸡来说已经做好了,这很可疑;有人回忆自己曾在参观时,看到公鸡用嘴啄食铁栏杆,感觉发出的声音和真的鸡嘴啄在铁器上不同,现在他还特地做了试验,他敢断定那不是真鸡;有人提议说,虽然公鸡展厅好像每天都打扫,但应该还是可以采集到鸡屎之类残留物,拿去检测一下就能知道是不是来自真的公鸡,大家都认为这的确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但让人傻眼的是,自从前一阵因为管理上的疏漏而受到普遍责问后,博物馆方面一下子很上心,准备装一套齐全的防盗系统,后来又觉得反正要搞,不如将博物馆整个内部都进行一次翻新和重装修,所以当有人准备去采集鸡屎之类东西时,那里已经开工有段时间了,原来的公鸡展厅已不复存在,只能作罢;有人问谁曾见过六点时公鸡打鸣的样子,因为从姿势上可以判断打鸣声究竟是不是它发出的,但没有人说见过,因为没人这么早去博物馆,人家也还没上班,后来总算有一个电工说因为抢修作业恰好有一次在六点时去过,并且还恰好在公鸡展厅那里,不过公鸡打鸣的时候在鸡窝里没出来,所以他还是只听到声音没看到是什么样子;有人认为程教授的亲戚既然是个莽汉,而且经常醉酒,这样一个人把一个天天都在他眼皮底下晃悠的秘密守这么多年不漏嘴几乎不可能,以此推断声明所说是假;有人把崎岖镇上的所有菜市场跑了一个遍,拿着一张复制的程教授亲戚的模糊照片跟人打听记不记得照片上这个人来买过鸡,得到的回答一般都是,每天这么多人怎么记得住?有人觉得能尽快找到那个亲戚就可以弄清真相,但现在谁都不知道他野到什么地方去了,此人就组织了一些人一起去程教授的家乡寻访,还是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但把程教授和这个人之间确切的亲属关系调查透彻了,自言程教授本人可能都没他们知道得清楚;有人直接质疑这份声明有可能是伪造的;有人感慨,大师的一切都是谜……
尾声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名惯偷在行窃时被抓获。此时,公鸡失窃案仍然余温未消,这个小偷被带到派出所时,所里一台电视上正好在播放相关新闻,小偷看到后竟然有点莫名地笑了一声,这立即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审讯后他承认就是他偷走了公鸡。
案犯的抓获和供词理应可以让此事划上句号了,但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让本已逐渐淡出人们视线的话题再度成为争论的热点,因为,在当天晚上,小偷得手后用一根绳子绑住了公鸡的双脚,然后塞在他的自行车车篮里离开,大概是因为天比较黑再加上心里紧张,绳子可能绑得不够结实,使得公鸡在途中挣脱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公鸡已经扑出了车篮,然后就往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逃走了,他在那里找了好一阵,最终没再看到它的踪影……
原载<<萌芽>>2008年11期
[ 本帖最后由 宁飞 于 2009-7-11 07:20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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