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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威廉爱德华 于 2011-4-3 22:52 编辑
2011年4月3日下午记录
下午四点的光线打在我的左脸上,我眯起双眼,他们在打篮球,赤着膊。风很弱,那些个杨树都看不见晃动,零星的叶子闪啊闪的。篮球出了界,虽然偏过去,但仍然砸在我头上。
我坐在台阶上。两个人走过来,一男一女。男的手里提着女包羽毛球拍乒乓球拍还有一瓶康师傅,眼镜一闪一闪亮晶晶。女的脸方,黑了点,嘴巴即使合上也大的惊人,走起来一条线。他们走近了,越来越近了,然后从我两边分开走到后面去。
有孩子绕过打篮球的场地,在边界沿滑过来,旱冰鞋往两边撇,母亲跟在后面跑,拎着旱冰鞋盒子,快到我近前孩子腿一弯歪倒在我面前,哭丧着脸看我,脸都皱在一块了。母亲抱他起来往我后面去。好多个麻雀叫起来,抬头望去,瞧不见东西。
我站起身,扭头看足球场,草地都枯死了,黄色的一片。两个女孩在打羽毛球,风大了些,逆风的球栽倒在半截。一个女孩坐在一辆自行车上发短信。我抬起头,没有蓝天,没有白云,太淡了。五星红旗从枝头跑出来,飘啊飘的,还在飘。
一开始我以为就那两个女人走过来,绿衣服的女人挽起一男人我才意识到是三个人。他们坐在高我一级的台阶上,女人给男人挖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玩完。男人将头埋在女人的胸口。女人说你轻点你轻点。黑衣服女人站在我旁边,太近了,我往后撤两步。令我奇怪的是这么近的距离我嗅不到体香,连香水味都没有。侧过头,一张令我心动的脸。穿着粉色的鞋子,一朵花。
女人还站着,我不经意地向前一步,装作看球的样子,一阵风过来,有香味飘过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她散发的,反正我是被迷住了。我比她高一个台阶,很有居高临下的样子,脖颈白皙,粉色的内衣,却瞧不见吊带。还在打篮球的保群远远地问我几点了,我看了看手机说五点十分。她往后退了,在我后面,倾着身子跟绿衣女人问了的95路车的好几个站点。然后坐下来。我想看她一眼,却又不敢扭头,即使装作看风景的随意样子也不行。过了许久我才鼓起勇气,扭了一半头,余光瞧见她已站起来往远处望,我忙更改愿望半仰头,他妈的,又是五星红旗在飘扬,这一次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
女人又蹲下,打掉牛仔裤上的灰尘。问绿衣女人,他怎么还打不完。绿衣女人说,怎么,要晚点了。她点头。绿衣女人说那你跟他声赶快回去吧。她走下台阶,瞧了好一会儿。只能瞧见后背,我不知道她在看哪个打篮球的男人。好不容易捡个空档她喊起一个人的名字。声音轻的厉害,不像是喊人,倒像是在喃喃自语。足有一分钟,有个男人停下来问她怎么了。男人满头的汗亮晶晶的。他们说了一会儿,那些打篮球的人停下来等他。我也看过去,听不清说什么。总之是些要离开的话。男人有些心不在焉,草草要结束的样子。最后女人转过绿化带,从我身边走过离开了。绿衣女人喊,你送送人家啊。男人想了老一会儿说好。刚想跑过去,走了不远的黑衣女人转头说不用了你打球吧。男人又回场地去了。女人的背影被那些掉光了叶子的法国梧桐挡住了。一次又次遮挡。
(这是今天下午打篮球时,因为老被虐,又闪了腰,就坐在台阶上把看到的用同学手机写在微薄上的。本来想着写一两条,后来上瘾了。相信陈树(X)(那个字不会拼)看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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