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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8 13:28:1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你最近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女警察问。
“大约一周前。”女人说。

时间大约一周前吧!
女人开始出场。我们将对她进行一个描述。
想必在三个月前烫过的头发,可能昨晚不知道在何处过夜所以头发的卷曲有点牵强。面色不是太好,可能多半是街边小吃过度依附的缘故。脸上的粉妆多半是因为警察盘问的缘故显的不很得体。睫毛膏推算不出何时涂上去的,已经可以看到黑色的颗粒在摇摇欲坠。鼻子还算生的可爱。脖子光滑的厉害,耳朵很玲珑给人一种想上去亲吻的冲动。如果没有冲动的话肩胛骨的突起部分就会让人感到难受。穿黑色的紧身短袖,看的出这件短袖在一个季度里经历了几次打折后才在季节里显的出无比平庸。穿黑色的丝袜,黑色的短裙。白色的帆布鞋。足够吸引一个男人的性欲。暧昧和妩媚是有过的,这些想必是必须建立的。床单上温暖的一斑猩红大约无从记起,不能被回忆。内裤和胸罩的颜色无从得知。年龄大约二十二。

女警察开始出场。我们将对她进行一个描述。
如果构建暧昧是需要妖娆的话,那么起码年龄是很难写进皮肤的。或者说年龄会时常羞辱到皮肤。她皮肤很细腻。细腻的概念大约等同与你觉得今天的天气让人感到很舒服。或者你说她皮肤细腻中因为过多斑点存在的缘故显的粗糙,那么粗糙的概念大约等同与一次喝醉酒后皮肤过分敏感的自由。自由是可以概括她的面孔的。自由的眼睛,自由的鼻子,自由的嘴唇,自由的耳朵。还有自由乖戾的头发。头发大约在背部三分之一的地方显的羞涩起来。(她没穿制服。但是她是有证件来证明自己是警察身份的。)她穿裙子,她穿严肃的上衣。她穿的这些是黑色的。她穿的丝袜。黑色的高根鞋。骨骼是不容易察觉的。美术角度上的观察力是颓废的。唯独骨骼是不分明的。让人看了难受。但同样让人产生足够的性欲。年龄大约三十二。

想必我们有足够的经历描述这次审问。
审问这个词是太显虚伪了。我们说:这是次谈话吧!

“一周前你们在哪见面的?”女警察问。
“他说他请我吃饭。”女人说。
“吃的什么?”女警察问。
“自助餐,因为时常贫穷。”女人说。
“你怎么知道他贫穷?”女警察问。
“整个一代人在看着他贫穷,难道他缺少贫穷的形容词吗?”女人说。
“你也贫穷?”女警察问。
“衣服在夏天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可是到冬天的时候我才把它买回来。”女人说。
这时女人的电话响了。听不见那头说什么,只听见女人说:
                      “我这边有点事”
                      “晚上的事留到晚上再说吧。”
                      “我一会打给你”
                      “我这边真的有事,现在真的过不去”
                      “随老板怎么说吧”
                      “说真的这个月做完这事我不准备再干了”
                      “我想出去走走”
                      “很多地方可以去的”
                      “不说了,我这边真的有事”
                      “好了,再见”

“你继续问吧”女人挂掉电话说。
“你很忙。”女警察说。
“时间的问题,白天一般我是不忙的”女人说。
“说说你们那天吃完饭后的事吧”女警察问。
“那天吃饭的时候我们喝了很多酒,我也喝了,一时兴起我还提议喝了红酒,他说了很多话,说到凡高,说到杜拉斯,说到昆德拉,总之说了很多,我也谈了很多,谈到我们一起上学时的情景,谈到我们有些同学已经结婚的时候我们都不说话了。”女人说。
“吃完饭呢?”女警察说。
女人大约沉默了一分钟。
“你们吃完饭呢?”女警察再次说。
“那天饭吃到饭店快下班的时候,(你也知道的,这里的饭店总是有下班的时间的,)两个人的眼神里都告诉对方接下来的时间将没有事可做,后来我想他那时大概是鼓起勇气说的,他说我们去宾馆吧。”女人说。
“你拒绝了吗?”女警察说。
“不,我没有拒绝,但也没说同意,我记得很清楚的我没说出同意。当时他这样说的时候我没说话。我看着他的脸开始不说话。”女人说。
“后来呢?”女警察说。
“你相信寂寞吗?或者说你体会到空虚吗?”女人开始第一次对女警察提问。
“我想我不拒绝寂寞和空虚。”女警察说。
“是啊,唯独寂寞和空虚让人比任何时候都认真起来。”女人说。
“你还是和他去宾馆了?”女警察说。
“为什么不呢?”女人说。
“后来呢?”女警察问。
女人似乎笑了,但似乎为女警察这样的反问感到疑惑,或者讽刺。
“到了宾馆我们开始做爱,当然了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没有理由不做爱。这是必然的。因为他的空虚污染了我。”女人说。
女警察朝窗外看了看,柳絮正飘的糜烂。
女人看到女警察在朝窗外看,她能体会或者她能明白,她缕了缕头发继续说到:
“不介意谈到性爱吗?”女人说。
“不会很介意的。”女警察说。
“他是个好男人,他爬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在全世界上的情人都得了哮喘。我们做了很长时间,第一次觉得时间很长。他在很多时候胜过女人的暧昧。”女人说。
“我会试着去理解的。”女警察说。
“这不单是理解的事,我想他大概希望全世界的人被关进监狱。”女人说。
“为什么这样说?”女警察说。
“他比任何人孤独,比任何人惧怕空虚。”女人说。
这时,女人的电话第二次响了。听不见那头说什么,只听见女人说:
                          “喂,你好”
                          “哦,是爸啊”
                          “我在我租住的地方呢”
                          “学校今天没课”
                          “我很好,妈身体好点了吗”
                          “爸你也多注意身体”
                          “恩,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再见”
女人挂了电话。面部表情开始产生细微的变化,你可以说是细微的扭曲。女警察看出了这点变化。
“你什么时候退学的?”女警察问。
女人沉默了,大约持续一分钟。
“去年冬天第一场雪融化的时候。”女人说。
“原因可曾有过。“女警察说。
“看看学校里所有人的面孔比任何原因都有说服力。”女人说。
“想必我可以理解的”女警察说。
“那天我和他做完爱我就走了,他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他赤裸的躺着,后来我走了。”女人说。
“再没见过面,或者说再没有联系?”女警察说。
女人再次沉默,大约持续一分钟。
“哪怕我没有长发让风吹动,况且我并没有青春,况且我没安排宿命,况且我找不到荒漠,况且我不曾徘徊,况且我也不想逗留。”女人说。
“你近乎在说一段歌词。”女警察说。
“是,我是在说歌词,但是总说不准确。”女人说。
“那天以后你们还联系了?”女警察说。
“两天前我给他发过短信,我说我想去西南。”女人说。
“他回复你了吗?”女警察说。
“没有,或许几天后会给我回短信的。”女人说。
“你们经常这样吗?”女警察说。
“我从不问他昨天在哪。”女人说。
“ 那个人死了。你知道吗?”女警察说。
“他时常说他要杀人,或许对很多人说过。他总是说他要杀人,杀人,杀人。”女人说。
“也就是说他是有动机的?”女警察说。
“我想他只是在安慰自己。安慰他的身体,我从不相信他可以完整的杀死一个人。他是懂得怜悯的。”女人说。
“但是那个人死了。”女警察说。
“我相信他是懂得怜悯的人,他喜欢和平,喜欢喝酒,喜欢女人,喜欢贫穷,喜欢乞丐,甚至喜欢政治。”女人说。
“但是那个人死了。”女警察说。
“他在用思想杀人,他总以为那样可以杀人。”女人说。
“但是那个人死了。”女警察说。
“我相信他没有杀人,我相信他会污染很多人,但我不相信他会杀人。”女人说。
“你爱他?”女警察说。
“不,不爱,从来都不爱。但我不拒绝他。”女人说。
“你还是爱他的。”女警察说。
“不,我不爱,从来都不爱,我喜欢听他说话,我知道他说话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污染我,但是我喜欢听他说话,我喜欢被他污染。”女人说。
“你是爱他的。”女警察说。
“如果他不会污染我的话,我想我们不会去做爱的。”女人说。
两人都沉默了,大约持续一分钟。
“不介意抽烟吗?”女人说。
“对味的话给我也找一根。”女警察说。
“KENT习惯吗?中南海是点8的。都是些廉价的牌子,不会介意?”女人说。
“KENT”女警察说。
女人给了女警察一根烟,两人点燃开始抽烟。窗外跳过一盏黄灯,便告别了白天。
沉默,抽烟是沉默的,大约持续一根烟的时间。
“以前我也像你一样。”女警察开始说。
女人笑了。
女警察也笑了。
“以前我也像你一样,或者说像你们一样。你相信吗?”女警察说。
“何以不信。”女人说。
“以前我也像你一样,小腿足够的吸引人,脖子光滑细腻。真是像你一样啊。我不喜欢自己的职业,不喜欢我现在的男人,不喜欢夜晚。但是我喜欢忍受。忍受也是一种变态。”女警察说。
“为什么要说到你?”女人说。
“看到你还能这样残忍的生活我觉得我坐你面前越发变态了。”女警察说。
“为何说变态?”女人说。
“我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物价不断上涨,我没有汽车,我没有房子,结婚五年了我和我的男人一直靠租住为家。有时候我也想离开我的男人,我现在人还年轻,甚至我现在性欲依旧还算的上旺盛,我想找个有钱人。并不是全是没有汽车,房子让我有这样的想法,是物质和金钱在对我的幸福行贿。”女警察说。
“为何说变态?”女人说。
“我只求求物价别再上涨,股票,基金再稳定一点,国家在和平一点,没人整天喊着要独立。”女警察说。
“你和他很像,所以你和他一样贫穷,我们一样贫穷。”女人说。
“我害怕奋斗,甚至奋斗这个词。谁抹掉了起跑线上的白线,然后人生就再没有公平了,我害怕社会,害怕成功。”女警察说。
“你和他很像。”女人说。
“我是可怜的,我也怜悯街上的乞丐,但我更愿意和他们一起在那边跪着行乞。”女警察说。
“你和他很像。”女人说。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一直说下去,我为什么总是失眠。”女警察说。
“我感到你身上的变态了,他身上也有变态,每个人身上都有变态。”女人说。
“如果他在我面前的话我想马上和他脱光衣服上床。”女警察说。
“他污染你了?”女人说。
“或许是这样的。”女警察说。
“你和他很像,你也会杀人的。”女人说
“会的,我想我也会杀人的。为什么不呢?”女警察说。
“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女人说。
“很多?”女警察说。
“有多少。”女人说。
“有多少人在吸烟就有多少像他那样的人。”女警察说。
“他们都跑到了这个世界上,污染人,有时候杀人吗?”女人说。
“我想是的。”女警察说。
“他们也污染自己吗?也会杀自己吗?”女人说。
“我想是的。”女警察说。
两个女人沉默了。这时房间里全黑了,只有外面的灯光艰难的攀爬在墙壁上。
“他会被枪毙吗?”女人说。
“我想会的。”女警察说。
“我们也会被枪毙吗?”女人说。
“我想会的。”女警察说。
“那该要有多少子弹啊?”女人说。
“有多少人吸烟就有多少人的子弹。”女警察说。
“枪毙了就没有污染了,没有人要杀人了吗?”女人说。
“我想是的。”女警察说。
两个女人沉默了。大约持续很久。
安静,安静,房间里全是安静。安静在听她们讲故事,忘了时间,忘了散场,全世界的灯光都攀爬在墙壁上。

女人的电话响了。短信提示的声音。
“他回短信了。我给你看,你要看吗?”女人说。
黑暗中女人将手机举到空中。
蓝色的背光中显示------LIBIDO。
女警察看到了,攀爬在墙壁上的灯光看到了。
一分钟后,蓝色的背光没有了。
                        一整片黑暗。

安静,安静,房间里全是安静。
午夜灯光散了。
它们说:“LIBIDO!
他说:“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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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17:09:29 |只看该作者
很用心的写作,在一篇小说中显得风格统一。
但也因为有些碎和急,使整体看起来稍微轻浮(不是人格轻浮的轻浮,是轻了和不踏实的意思。。)了一点。
我想当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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