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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狗言狗语 于 2011-6-11 23:13 编辑
“真的没有?”那个高大的女人,我的老师,站在讲台旁,两手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一边用两只手反复的拽着衣角,一边不停的咽着唾沫。可这丝毫不能缓解我的紧张和恐惧。我感觉她只要用她那只巨大的手掌抓住我的头,然后轻轻的一拧,我的头就绝对不会留在我细小的脖子上了。
“真的。”我嗫嚅着,连自己都听不到,只是嘴唇略微动了一下而已。 “什么?你不说话是吗?那你就是默认了。”我不知道她是在威胁我,还仅仅是在作一个推论。
我对于被冤枉的恐惧还是甚于对她的忌惮的,这使我的态度变得坚决起来:“真的没有!”
“别人都看到你在河边了,你还说没有?”她言辞犀利,步步紧逼,“你敢说你最近没去过河边?”
“去过河边,但......”我不敢撒谎。
“你在河边能做什么?拆了花池的砖头往水里扔是不是?”不等我说完她就抢着继续她的推理。“不是是是……!”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带着哭泣的颤音。
“你没有向河里扔东西,别人凭什么平白无故的举报你!哼,校长都生气了,责备我没有教育好你们,还责令我今天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事!难道我没有教育过你们要爱护公物吗?”在校长那里蒙受冤屈而产生的愤怒让她呼吸粗重起来,她不得不暂停审判。
不过很快审判又开始了。“你再说一次没有往河里扔过东西!”她极力的把她那肥胖高大的身躯弯向我,弯的那样低,低到她的脸都快碰到我的脸了,简直就在做一个杂技表演。她的眼神,她的语言,她的动作没一样不给我一种强烈的压迫。似乎我再不认罪,她就真的来拧断我的脖子。
老实说往河里扔个小石子的事情还是有过的,还不止一次,甚至可以说是经常。还不止我一个人这么做。我们经常随便找一个小东西,把它抛到水里,然后惊奇的看它画着一个个不断扩张的小圈圈。或者在地上(不是在教室的墙上也不是在校园里的花池上)找一个又扁又薄的小石头片子,玩打水漂的游戏,比谁的石头片子在水面上跳的次数多。我想玩这些都不应该算是罪过,我和她说这些吧。所谓的拆花池的砖头往河里扔不过是个误会,我只是在玩大家都可玩的一个小小的游戏。她再厉害,也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定罪吧。
想到这里,我终于鼓足勇气开始了我的辩解:“是往河里扔了东西,不过……”我刚要进行我的转折,她又抢着发话了:“你们看,他终于承认了,承认了吧!”言语之间透出一丝丝的得意,仿佛她早就洞悉了一切,我认罪只是迟早的事。
“不是的,”我赶紧做出无辜的样子,妄图用拙劣的语言给自己做最后的辩解,并用右手的食指的指尖顶住拇指的最下面的一个关节,形成一个很小的圆。“是这么小的石头子儿。”
“啊?这样小?这样,小?同学们这样小就不算了吗?”她提高了嗓门,瞪大了眼睛,极其夸张的做出一个掐脖子的动作,还上下颤了几下,引得下面的同学一阵哄笑。她每颤一下就像真的掐在了我的脖子上,让我感到一阵阵窒息。他们的目光一齐吞噬着我,而我却没有目光,只是脸憋的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活脱脱一个罪犯的模样。那个时候如果地上有条缝,我一定毫不犹豫的会钻进去的。当时我所能做的似乎就是站在那里等待一场灾难的来临。
“现在你终于承认了吧,多小也是公物啊!”她搬出了大道理,不过声音有点震耳朵,显然不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再说,同学们,你们都亲眼看见了,这样小,算小吗?”她又一次做了那个掐脖子的动作,当然不会忘记再颤上几下。
接着就是一声齐唰唰的回答:“不——算--小--”
“那么应该怎么处理?”就像在进行一个课堂提问。
又是一声齐唰唰的稚嫩童声:“受——到——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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