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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贪吃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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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15:23:1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梅花鹿 于 2011-6-18 20:45 编辑

  

                        贪吃的羊





     那个下午,天坑村的静谧被一只羊的惨叫声打碎。叫声凄惨而疼痛,一声高过一声,仿佛一张锋利的刀片割开了空气,拽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这时,正是傍晚。村庄最安宁详和的时光。干活的人从田里归来,在自家院里,松散着劳累了一天的筋骨,瞧着放学回来的孩子写作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男人和小孩无忧无虑,勤劳的农妇洗洗手脸,升起炊烟,开始准备晚饭。


     可是,一只羊的惨叫打碎了这一切。它叫得这么急促而疼痛,几乎把所有的轻松和祥和都叫跑了,叫尽了,叫得所有人几乎坐不住了。很多人都走出来,寻找声音的来源,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看到那只羊和王大北,大家心里基本都明白了。事情基本就摆在面前了。


     王大北不怕看,也不怕事实。他叉着腿站在自家门口,一只手拽紧羊绳勒着羊脖子,羊在他手底发出“咩咩”的求救声。王大北看到人越来越多,手里的绳子勒得更紧,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朝羊肚子使劲砸去。羊肚子立即发出“咚咚”的回声,羊连连惨叫几声,边叫边挣扎着仰头,试图多争取点疼痛的空气。叫声未停,王大北又是一拳。


    “是他妈的谁家的羊,给我出来!”王大北朝人群里扫了一眼,同时狠狠地朝羊肚子上踢了两脚,“咩咩”声更加急促凄惨,“揍死你这个贱羊!看你还再来偷嘴!今天就揍死你!”


     人群里没人吭声。


     王大北没得到回声,直接用砖头砸了两下羊肚子,“咩——”,那只山羊受到了重创,开始强烈的左右扭动,试图挣脱脖子里的紧绳。“干吗呢?怎么了?”王三东刚从院里出来,一迭声地问大哥。王大北指指羊说:“他妈的谁家的羊爹,刚打的一袋麸皮,给我闹腾得到处都是!!”


    “打死!祸害人的畜生就不能留!不打不长记性。打!朝死了打!”王三东找块石头坐下来。


     人群里有个妇女认出了那是马明光家的羊,那个羊绳她见过。去马家串门,她亲眼见过马明光的媳妇撕破布条,一点点搓出来的呢。她没声张,悄悄地离开了人群。


    马明光俩口子今年六十出头,儿子们除了没成家的老三在家,都跟着建筑队天南海北干活去了。他们正在给玉米脱粒,院子里铺了一大块厚塑料布,上面放着一个小型的脱粒机,老俩口一个在上面投棒穗,一个在下面拿口袋装玉米粒。正忙得满头大汗,见到有人来,就大声招呼:“来啦,屋里坐。”报信的妇女脸色难看地朝他们摆下手,等机器一停,低低地说“别管棒子了,你家羊呢?有只羊跑到王大北家吃麸皮了,他正拖着打呢,那个杂种下狠手,羊都半死不活了。我看着像你家的,快去看看,是不是的。”


     老婆子一听,就丢下了口袋,朝羊圈里一瞅,拔腿就朝门外跑。关心则乱,平时她快把那只羊当半个孩子养了。老头在后面喊:“跟人好好说。”也扔下手里的活就追,边走边气恼:“早说不让你养这些惹事的东西,不肃静,弄那俩钱够生气吃药的不。”


     人群本来瞧得有些没劲,心里暗暗打算不如回家去。突然就看到马光明的老婆一阵风似地跑了过来,知道正主来了。又都稳稳地站在了原地,继续看下去。


    王大北瞄到马光明家的过来,又踹了羊肚子一脚,嘴里高声骂道:“谁家的羊爹,谁家的羊爷爷,让它出来祸害我!”


    老婆子自知理亏,上来赶紧拿话温存:“拴得好好的怎么就跑了。怎么就跑了呢。眼错不见的事。吃了多少麸皮,我看看,家里有,等会补给你。”

  

    王大北只不理她,继续高声骂羊:“贱货,长了一副贱嘴,嘴伸得多长,伸到我家去了。生就的一副贱样,我就看不上。”老婆子有点变色,看到羊被他勒得直叫,心里一阵乱跳。“这是说的什么。不讲究,嘴才叫贱。一个畜生它懂什么,你骂它它能听懂?它听不懂,你骂也是白骂,还不是人听着。”


    王大北呲牙咧嘴地望了望她,刚想开口,看到了后面的马明光,劈手把老婆子朝外一推:“起开,我不和你说。我和你男人说。”没等马明光开口,他又狠狠地朝羊身上吐一口吐沫:“贱,就是贱。”


    老婆子有些恼怒,偏不“起开”,反而靠上去对着他的脸问:“你这是说谁呢。说羊,羊听不懂。说我,你凭什么。我活到六十几了,哪件事做得不本分?做了哪个贱事了?”王大北听她发飙正中下怀,用手指着她的额头说:“你个小玩意,还粘上人了是不。不和你一般见识知道不。我说羊贱羊本来就贱,你又起的哪门子劲,——马明光,你管不管你老婆?!”


    王大北今年四十三,可是按辈分,马明光还得喊他叔。靠了这一点,王大北才这么叫眼前这个大十几岁的妇女“小玩意“。马明光上前说:“叔。女人家,别理她。羊吃的东西该我们赔,该赔多少赔多少。说到底,还是一个畜生”


    “成。有你这句话。——噢?你干吗,你撒手!不撒手不客气了。”


    老婆子看着受尽委屈的羊心疼得霍霍直跳,不自觉地就双手扯动羊绳,该赔的都答应赔了,他就不能再这么折磨这只羊。可是她这一扯反而害了羊和自己。王大北手里的绳子已经把羊勒得再也叫不出声,仍没罢休,又舞起胳膊一甩绳,老婆子蹬蹬蹬蹬跑出好几步,脚下乱晃。王大北手下使劲,嘴也没闲着,唾液四溅地冲着马明光吼:“你还管不管?!管不管?不管我替你管了!”


     马明光一看老婆子这么不懂事,也有点急躁起来,上去一把把她扯开:“你跟着乱什么乱!”老婆子没提防这一手,一个踉跄就摔四仰八叉地摔到了地上。围观群众发出短促的哄笑声。马明光老婆平时最老实温顺,一直恪守着自己的体面而道德的生活方式。今天像只被打翻的乌龟一样丑陋地躺在地上,早就又急又羞,满脸泪水和怨气。她找到支撑点爬起来后,仍然冲向王大北,争夺那条羊绳:“放了它。放了它。和一个畜生过不去。呸。一个畜生。就是一个畜生。”她这么一突然发疯,人群里就有人出来拉她,截在她跟前劝:“算了,就一个羊的事,就几把麸皮的事,闹起来也没意思。”可是她已经听不进去,拨开两人继续朝前冲,王大北也吼道:“谁也别拉她。谁拉她我他妈的和谁没完!我倒看看她有多不得了,她能上了天。”老婆子不理他的话,眼里都是那只四个蹄子几乎已经不沾地的羊,她得救它,她就要救它。她拽住那根绳拼命往下拉,羊在她腿下咩咩直叫,王大北被拽得也开始左右摇晃。把羊绳缠到一只胳膊上,另一只手趁势扬起,迅雷不及掩耳地“啪啪”甩了两巴掌。老婆子双手拉住羊绳往地上一倒,手脚齐用,头发也散了,两边脸也肿了。


      马明光知道事被逼出来,到了点上了。这个点就是悬崖,自己也得上了。自己再不出手就不行了,以后就没脸见人了。可是人群里又出来两个人,伸手拉住了他。那边王大北老婆也上去拽王大北,让他“算了算了”,可是王大北让她“滚”。王大北手里的绳子已经不是冲着羊了,甩来甩去地总是抽到自己老婆身上。老婆子在地上滚得满身是泥,仍然不撒手。马明光只能火冒三丈,马明光也真的火冒三丈了。马明光支愣着巴掌冲上来,正是王大北想要的。他又吵又骂又嘴里不饶人手下不留情,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今天想的就是这个。现在,和羊也无关了,和麸皮也无关了,现在就是两家人的对阵了。可是六十几岁的男人和四十几岁的男人,差距是很大的。老两口气喘吁吁,左跑右冲闪,王大北游刃有余。王大北的老婆和兄弟们都笑了,边笑边劝:“值当的不。为了这一点事。不值钱的事。”瞧热闹的人群里也寂寥的几声应和:“不值当。乡里乡亲的,多不好。”报信的那个妇女一直没在人群里露面,她顾不上看热闹。她又无声无息地去找了马明光的小儿子。回来就拐进自己家里,坐在板凳上定定神,打算过一会再去瞧瞧。马明光的小儿子看到狼狈不堪的父母,浑身被电击了一般打个寒颤,瞬间又热血乱转,脖子上跳出一根又一根的青筋。他带着轰轰的响动一头冲到父母跟前,一直在旁边袖手旁观的王三东王二南立刻“霍霍”站了起来,“三打一,他妈的没天理了。”现在是公平的三对三的混战了。人群里站出来几个人想去拉架,半路被王家的人堵住了,“让他们打去吧。不讲理的碰一堆了,你也别拉,连我都拉不开。恶人还得恶人磨。让他们打去,打,打,打,打累了自然停。”谁都心知肚明,王家兄弟三四十岁正当年,平时哪个不是猛虎饿狼。尘土乱飞,马明光一家三口东倒西歪。嘴里虽然同样不依不饶,身子上却吃了不少亏。报信的妇女也来到了人群里,看得心里鼓鼓的站不住,转身回家了。


     三对三的混战里。王大北渐渐插不上手,两个兄弟一个比一个勇猛,对付这三人绰绰有余。他从混战里抽身,专门恨起这只惹事的羊来了。他把拳头,鞋底轮番砸到羊的肚子上。就像捶沙袋,一砸一个坑。羊再次扯开了喉咙惨叫“咩咩,咩咩”,仰着脖子使劲挣扎,想要脱离那只手的控制。可是脖子上有紧紧的绳,根本不给挣扎的余地。它只能咩咩咩咩。

   

    “啊——出血了。”围观的群众惊呼起来。马明光的头破了,朝下晕出血,把头发浸湿后,又朝脖子里滴答滴答。转眼间,身上已经血迹斑斑。马明光的儿子一见到血,力气突然增大了数倍,推开拽着自己的王三东,踹开面前的王二南,扑到墙脚一手抓了一块半头砖。等他手持砖头朝王家兄弟扑时,一大帮劝架的人呼啦围住了他:“一点小事,别闹大了。能闹出什么是非黑白来,赶紧带你爹去医院吧。”三兄弟也被拉开,气喘吁吁地坐到地上,旁边都是静观其变的王家人。王家在天坑村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户。本家多少先不说。王大北光亲兄弟五个,东南西北中,还有叔伯兄弟十几个,再远一层,不出五服的本家占了小半个村子。王大北打架他们也都出来了,笑嘻嘻的,并不愤怒。


      王大北的鼻子突然也出血了,他低下头,让血汩汩地朝外流。他这一流血,他老婆受不了了。也披头散发坐到地上哭嚷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说“这只畜生害人啊。吃了麸皮就吃了吧,还把人害成这样。”那只羊就是“不要脸的”“贱畜生养的”“专门来作践人的”。人群里走出几个人,围着她不住地劝。又有几个人来劝马明光一家。


     马明光单门独户,上一代人是外来人口。心里明白,除了自家的几个人,大多数人并不和自己一心。就是上来劝说自己的人,他们也都为各自留着小心,存着余地。但最后,还是听了他们的劝告,在几个人的拉扯下回了家。儿子闷不吭声,架着还在哭嚷的老婆子。一场争闹到此为止,已经收场。有个好心的人,等到最后帮着去牵羊。绳子已经松开,丢在一旁,可是那只羊已经走不了路了,浑身抖得像罗筛。鼻孔里有液体流出,羊嘴里也流出几道血丝。好心人没多说话,弯腰把羊抱起来。


     马明光一家人坐在自家屋里,还在为刚才的事心绪难宁时,那只羊已经没气了。它躺在羊圈前的地上,一双清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已经不存在的空气。肚子瘪瘪的。


    天坑村再次恢复到祥和和宁静里。炊烟袅袅的村庄里,栖息着今日的劳作和明天的盼望。这样的纷争,天坑村早已司空见惯。就如那些咩咩的羊叫声。这一声和那一声,也听不出区别。就像这种怯怯的叫声,白山羊是一种温顺的动物,不过对天坑村来说,最重要的是可以靠它来换些钱,家里养上几只,一年到头的零用,人情礼节,差不多也够了。山羊更是一种经济来源。



    温顺的白山羊都有个俏丽柔软的脖子。但是从那以后,马明光家的山羊脖子里,都拴着一条粗大的麻绳。对体态轻盈的山羊来说,那根绳显得过于粗糙过于难看了。但是它们的主人坚决不换细点的。马明光老婆又养了五只小山羊。而马明光的三儿子开始养狗,他一下抱养了三条狗,县里养狗场最凶的母狼狗的后代。天坑村养狗,从来都很随意,让它们满村乱跑。他却用大铁链把三个小狗崽拴住,拴在一根特备的木桩上,一步自由也不给它们。他的狗也从不吃剩饭剩菜,只喂生肉。可是三天才喂一次。每次都把它们饿到穷凶极恶,他才肯扔块肉。肉一定是新鲜的生肉。他对他的狗的态度,很奇怪。他宁愿自己不吃,也要买生肉喂狗,可他又从不喂饱它们。他让他们等,等得气急败坏,等得对什么都恨之入骨的时候,他再扔一块生肉给它们。天坑村所有的小孩都怕他的狗,它们比狼还凶,只要一听到脚步声就蹦起来扑人,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吼吼”声。大人们是不怕的,但他们都在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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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18:32:27 |只看该作者
冲突处理得很好,很自然真实。在纷争的天坑村截了一段小视频,环境,人物,行为,语言都很融洽,看不出什么毛病。结尾收得好,使小说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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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18:46:24 |只看该作者
语言还是很老道的,场面描写相当精彩,而且曲折。
最后两段,在我看来有点蛇足。
然而将这个作品放在同类题材的作品中,还是没有太大新意。
期待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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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19:29:16 |只看该作者
冲突处理得很好,很自然真实。在纷争的天坑村截了一段小视频,环境,人物,行为,语言都很融洽,看不出什么毛病。结尾收得好,使小说意犹未尽。
迪克糖 发表于 2011-6-18 18:32


谢谢迪克糖。不是因为夸奖,而是因为你的话给了我鼓励。
感觉刚刚跨进小说的门,一切都需要学习,而每一个小进步都愿望人来这么鼓励一下。
再次感谢。
你看到我的那天,我正在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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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19:35:09 |只看该作者
语言还是很老道的,场面描写相当精彩,而且曲折。
最后两段,在我看来有点蛇足。
然而将这个作品放在同类题材的作品中,还是没有太大新意。
期待新作。
蓝风 发表于 2011-6-18 18:46

谢谢蓝风。
鼓励收下。批评会认真考虑。
你眼光独到,在最初的设想里最后两段是没有的。我是怕不添点会不会别人看不懂,或者是自己没表达尽,归根到底是因为对自己能用这样一个小东西表达出多少意味来没把握。
关于新旧,我没考虑过。我现在的一个小目标是,把自己尽量表达出来。其它的说法,都还在后面,很远的地方。
你看到我的那天,我正在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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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20:14:34 |只看该作者
我倒认为最后两段挺好的,是小说的“亮点”,使其高于其他类型小说。加上结尾两段,使小说有了一种“复仇”意味,告诉读者有后续,有想象空间,而不是戛然而止,所以我认为还是必要的。而且喂狗的情节很血淋淋,凶猛,有刻骨的仇恨(衣包肉感觉有点用力了)。
一点意见。
编辑好像出了问题,看不了全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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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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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20:22:42 |只看该作者
看不了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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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20:49:23 |只看该作者
我倒认为最后两段挺好的,是小说的“亮点”,使其高于其他类型小说。加上结尾两段,使小说有了一种“复仇”意味,告诉读者有后续,有想象空间,而不是戛然而止,所以我认为还是必要的。而且喂狗的情节很血淋淋,凶猛 ...
迪克糖 发表于 2011-6-18 20:14

听你说‘布包肉’,大笑——自己是有点用力外露了。我先把布包肉去掉。自己再想想。
这篇文,昨天有了念头就直写出来,今天改了改就发了,还有点热乎。我想先放几天,放凉了,离远点再 瞧瞧,看有没有更好的东西替换掉布包肉。
你看到我的那天,我正在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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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20:50:31 |只看该作者
看不了全文。。。。
陈树泳 发表于 2011-6-18 20:22

我的错。 刚才又改了几个字,重新粘贴时没留心....
你看到我的那天,我正在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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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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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21:42:00 |只看该作者
还不错,个别句子需要修改,可能是我个人不喜欢,比如:
突然就看到马光明的老婆一阵风似地跑了过来,知道正主来了。
这样的纷争,天坑村早已司空见惯。这样的句子太平实。
我觉着,总体看来,倒数第二段是弱点,最后一段挺好。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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