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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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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9 07:07:0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刘洋铁了心要跟李易祥分手，尽管她当时看上去比消息接收者李易祥还要悲伤甚至眼角都泛出泪光。“你确定非要这样吗，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李易祥故意想让谈话内容轻松些，以削弱分手现场的沉重感，从而便于扭转颓势。
“我大姨妈是快来了，并且我目前还患有鼻窦炎，但这都跟分手这件事没有丝毫关系。”刘洋语调阴冷。“当然有关系。”李易祥不依不饶。“不！没有！别胡搅蛮缠了，事实上我爱上了一个别的男人。”刘洋不再绕弯子，她想从速从快了断分手事宜。
“不要那么肯定，或许那根本不算爱，只是一时的肉欲吸引罢了。我觉得将这个作为踢开我的原因是远远不够的。”李易祥继续掩耳盗铃般地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对不起，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的。”刘洋心底防线固若金汤。
“不如这样，我们暂时分开，等你肉欲平息之后，再回来找我，好不好？”李易祥不屈不挠。可刘洋不想再空耗下去了，因为自始至终李易祥就不拉正套，像这种事态度越黏糊最后就会变得越难办，再坐下去，纯属多余，因此她抓起了放在一旁的包，准备说句硬话就逃离李易祥的喋喋不休，“我们之间结束了，就这么简单，知道吗？”说完一秒也没停留便逃之夭夭。
李易祥在刘洋从眼前消失3分钟之内一直处于呆若木鸡状态，3分钟后逐渐清醒，面部肌肉开始抽动，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崩溃，突然咧开大逼嘴嚎啕大哭。引来咖啡馆内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此刻他才不想去顾及他妈的别人的什么想法，他只想嚎个痛快，就在他妈的这个破咖啡馆。刘洋啊刘洋，你太狠心啦，选择在咖啡之翼这么柔情蜜意的地方跟我谈分手这么冷冰冰的事，哪怕换在荒郊野岭、换在屠宰场之类的地方，我也不会这么痛彻心扉啊。只因他这撕心裂肺的哭法过于奔涌，导致没人敢上前安慰，哪怕去递块手帕。李易祥就这样一直嚎一直嚎等嚎够了，才径直起身决绝地离去，鼻涕都没擦。他并不准备去付那两杯墨西哥咖啡的钱，一个咖啡馆，把人满面春风地迎进来，却让他肝肠寸断的离开，它好意思再收钱吗。
等李易祥步出咖啡馆，行了一段路，心里还在盘算，假如咖啡之翼的人有种追出来要钱，他就准备拉开架势跟其不顾形象地在街头大吵一顿，为此他早在脑海里罗织了一箩筐的污言秽语来屎抹他们，准保吵架场面波澜壮阔、妙趣横生。但都过了红绿灯，身后还没动静，李易祥悬着的心才放下，妈的，看来并非所有消费场所都追赶客人，还算他妈的有点人情味。
在街上游荡丝毫不利于李易祥消解悲愤，他决定去找好朋友胡志杰，向他吐吐苦水，谁让他是自己的好朋友呢，就应当在自己情绪低落时充当情感垃圾站。胡志杰陪着女朋友杨洁在她的画室画画，他非常着迷于女朋友杨洁作画时的玲珑姿态，常常一看就是几个钟头。李易祥进来后就开始埋进沙发哭诉：“哥呀，刘洋把我蹬啦，瞧瞧这娘们儿有多狠吧，一周前就搬了家，没了踪影，今天突然露面，约我在咖啡馆见，我喜滋滋去了，谁知等着我的是分手的噩耗，太他妈凶残了，太他妈惨绝人寰了。哥，你说她是不是鬼迷了心窍？”李易祥的到来，完全破坏了杨洁这幅风景画的创作意境，这已让好朋友胡志杰心生恼火，加之李易祥那副涕泪横流的蠢样子，简直让好朋友胡志杰烦透了，他推说公司有事，“跟你嫂子聊聊，她很会安慰人的。”就走了。
嫂子杨洁果真就扔下画笔，走到了李易祥跟前，她小心地扳过李易祥的头，贴在自己平滑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着，像个母亲。李易祥突然间仿佛就卸掉了所有的凡尘杂念。
将女朋友和一个失魂落魄、万念俱灰的男人置于一室，胡志杰并不担心。这基于两点，一，自己的女朋友他是了解的，对于男人虽然举止轻浮，但总能发乎情止乎礼，不会有更近的肢体碰触；二，就凭李易祥那副寒酸相，猥琐得像只耗子，有哪个女人会瞎了眼对他投怀送抱，更何况，他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住哪里都不知道，太失败了，真是可悲，可叹，可笑！而我——一个外人，竟然就他妈知道，而且现在我就要赶往那里。
胡志杰捅开门进到一间公寓间时，刘洋正趴在床上愁眉不展、黯然神伤，看见她隆起的屁股，胡志杰一个猫扑，重叠到她的身体上。在她耳边吹送着痒痒的暖流，“你告诉他太早了，不过也不必担心，过段时间祥子会好起来的。”“我不愿他太难过，真的。”刘洋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别在我面前表现得这么忧郁，这是不允许的，笑一笑，我的小猫咪。”胡志杰去咬刘洋穿着红色耳钉的耳垂，刘洋在胡志杰牙齿轻嗑下厮磨扭动，尽显娇羞，“你什么时候跟杨洁说？”“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为什么？”“现在跟她挑明，那所有人就会知道我们的事。”“怕什么，他们必须知道。”“哦，呵呵，是的，他们当然会知道的，你个小骚货。”胡志杰的大手掌已经钻进了她红色包臀小短裙，“干吗扯我的小内裤？”刘洋情浓意蜜。“我想试试大小，给自己也买一条。”胡志杰撩拨着。“知道我想买什么吗？”刘洋一拱身，将胡志杰掀翻，旋即骑上去，解他的腰带，“我想试试尺寸，回头到春水堂倒个模，顶替你，把你给甩了。”这时的刘洋已渐露火辣。“你个小浪货！”当胡志杰又一个翻身，将刘洋在身下时，二人下体已全然裸露，胡志杰阴茎树立在刘洋阴户口，突突点着头，“我有话跟你说，”胡志杰专心盯着刘洋迷离的眼睛，“你说啊，”胡志杰屁股一用力，一鸡巴插进去，“听见了吗？”“没有，”刘洋咯咯笑，“那我再说一次，”这次胡志杰往深里插了插，“现在呢？”“嗯，好一点，不过还是像耳语。”......
胡志杰操完刘洋五小时之后的晚上九点，他像滩泥一样糊在自家床上，他想用身体呈现的疲态来抵制女朋友杨洁有可能要提出的性要求，两茬床事间隔太短，他吃不消。对下午离别后好朋友李易祥失恋后的状态胡志杰表现得很关注，透过女朋友杨洁的描述，他隐隐感觉到事情的麻烦，李易祥情绪很不稳定，他对刘洋一往情深，他发誓要挖出刘洋背后的那个男人，然后“我要弄死他！”——这是杨洁转述李易祥的原话。怎样才能让李易祥放掉刘洋呢，真让人伤脑筋，一番简单思索之后，胡志杰把解决出口瞄准女朋友杨洁的女性圈子，“把小马兰给祥子说说，怎么样？疗伤的最好办法就是展开一段新恋情。”“马兰性格很怪异，她只喜欢艺术圈的。”“李易祥也算搞艺术的啊，虽说是个开书店的，李萍呢？”“李萍有男朋友。”“有男朋友碍什么事，搞话剧的那个崔娇呢？”“崔娇可不行，崔娇是个地道的女同。”“真的假的？没看出来啊？”“难道女同有可辨识的特征吗？”“当然有，比方说，短发、不爱穿裙子、喜欢穿男人的衣服、喜欢喝不掺水的酒、抽很冲的烟、说粗话、强迫自己做剧烈的运动......”胡志杰滔滔不绝的时候，他并没注意到女朋友杨洁正弯腰把烟捻灭，并且由于弯腰，从那件男式黄T恤下还露出半截青白细嫩没着内裤的屁股，女朋友杨洁朝床一跃，骑上胡志杰，“你看老娘像不像！？”“你很危险哦！”胡志杰真后悔多余一嘴，现在倒好女朋友杨洁把这视为活生生的撩拨，她要揭起被子操胡志杰，胡志杰忙招架求饶，“唉呀，不行，鸡巴累了，想休息。”“噢？让我看看，鸡巴累了是什么样子？”女朋友杨洁已然性起，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被子外的胡志杰絮絮叨叨着：“真的，你不能这样干，我们都是有生理构造和各种腺体的，当它累了，就需要休息，复原是需要时间的，具体多久谁也说不准，噢——，当然这只能说明是自然反应！”女朋友杨洁从被子里兴冲冲露出头，“只需30秒！”“你真厉害，”胡志杰露出苦闷的表情，“唉，空有一身撸管绝技，怎奈奴家无管啊，”杨洁叹息着，胡志杰知道一场恶战就要来临，躲也躲不开。
在得知李易祥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之后，胡志杰开始积极在自己圈子里寻找可以跟李易祥速配的女子，但商业圈子里的女人们纷纷表示，她们的理想伴侣是刘强东、陈欧类型的，她们警告胡志杰别毁了她们追求品质生活的美好愿望，打死她们，她们也不会和一个书店老板谈恋爱，就算当炮友也不行。屡屡受挫的胡志杰正想放缓脚步的时候，危险提前来了。这日他在公司走廊撞见文员张莉莉，便顺嘴又提起李易祥的事，张莉莉听后显得是那样伤心，她是这样谴责她同公司的拓展部胡经理的：“你将跟你睡过的姑娘介绍给你兄弟，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我是说对于我来说。”我操！胡志杰如‘提壶’灌顶，可不嘛，跟眼前这位瘦高挑的虾米女郎早先的确上过一床，没这提醒，他都快忘记了。正当他极力搜索两个人操逼细节想重温一下继而再对这姑娘说点什么话的时候，电话响了，李易祥打来的。他告诉他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他说他跟踪刘洋有段日子了，那个男人一直没出现，然而就在今天就在刚才他发现刘洋和杨洁手挽手肩靠肩在联盟路逛街。这消息对胡志杰来说无疑是爆炸性的，他真担心刘洋稍有闪失，在杨洁面前路出蛛丝马迹，使丑事败露出来。没等李易祥就跟踪结果发表失望情绪，胡志杰就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不多一会儿，李易祥就看见一辆雪佛兰风驰电掣般开来，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将来势汹汹的胡志杰射到离自己鼻梁不过20厘米距离的地方。李易祥除了吃惊更多的是感动，太他妈够朋友了！“确实非常感谢，但你真的没必要赶过来，真的。”李易祥适时地表达了这份感动。事实上胡志杰根本没注意李易祥在说什么，他当时头脑很热，所以事后假如李易祥对他接下来说的话细究起来他也不准备负半点责：“喂！你为什么跟踪刘洋？！！”胡志杰吼着。“什么？”李易祥被问得云里雾里。“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假如被刘洋察觉了，你俩连和好的机会都没啦！听我的，赶紧回家！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走吧，走吧，快走吧！”李易祥被胡志杰劈头盖脸的一阵疾风骤雨，弄懵了，稀里糊涂答应着，掉头跑开。
胡志杰则向着女人们的方向尾随上去，他努力地佯装着巧遇的样子，“你俩，这是干吗去？”“去喝杯咖啡，你呢？”接话的是杨洁。胡志杰迅速捕捉着两个女人间细微的表情变化，在确定刘洋可能并未将坏事泄露之后，他稍稍变得轻松了些，“反正我也没事了，我请你俩喝吧。”说完，上前硬生生拆开两个女人还死死挽在一起的手，搂着杨洁肩膀裸露处，大步流星朝前走去，身后是怏怏不乐的刘洋。
咖啡之翼的店员将三位领到一僻静处，氛围非常适合交心。杨洁主动把谈话内容引到刘洋和李易祥分手的事情上，并对此表示了万分惋惜。胡志杰似乎有不同看法：“分手是很糟糕，但或许这就是生活。”他说这番话，希望收到的效果是在杨洁听来是在安慰刘洋，在刘洋听来是在向杨洁做分手暗示。“你和那个男人处的怎样？”杨洁继续咬住这个敏感话题不放，她的发间别着一枚老谋深算的黄色蝴蝶发卡。“还行吧，不过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些牵扯。”“你该给他点时间，没准不好办呢。”胡志杰插话，他总是不冷静，还好杨洁对他为那第三人的辩解毫没在意。“我没看出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再没结果，我就亲自去闹。”刘洋给胡志杰施压。“我劝你别这样干，那会惹出许多事端，天翻地覆对谁都不好，真的，听我的，别去！”胡志杰贪生怕死的懦弱言论显然弄得刘洋心情烦躁，“好啦，别老说我了，谈谈你们吧，你对我这姐妹好吗？”“志杰和我打算在烟台买套海景房呢！”一直保持着丝丝微笑的杨洁突然神采飞扬起来，为佐证二人关系甜蜜，还故意挽住胡志杰胳膊往他身上贴了贴。“是种投资。”胡志杰给杨洁为刘洋作着补充。“当然不只是投资。”杨洁表示异议。胡志杰注意到刘洋眼中燃起了恨意，是的，胡志杰的左右摇摆击碎了刘洋脆弱的心。她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红色皮包，“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点事没做完，我先走了。”然后真就走了，她可不在乎杨洁会怎样想，但胡志杰在乎。他知道此时必须追出去，否则势必会影响他和刘洋的私通关系，甚至有可能会闹僵闹大，最后不好收场，但他得顾及这个举动可能给杨洁造成的误读，所以在追出去之前他跟杨洁做了这样的解释：“我再去跟刘洋说几句祥子的好话，祥子一再嘱托我。”杨洁似乎并不在意，显得不愠不怒。
刘洋没走出多远，胡志杰用喊声留住她的脚步，“你理解理解我吧，”他跟刘洋这样说，“我不会拖太久，我会尽快跟杨洁挑明的。”“得了吧，你个骗子，你们都要买婚房了，你还在这儿跟我说漂亮话！”“那只是在稳住她，那只是个计划，根本没打算落实，也不会落实。”“骗鬼去吧，我算看透了，你也就是玩玩我，根本就没打算和我好！”“听我说——”但刘洋一转身跑开了，‘哒！哒！哒......’红色高跟鞋清脆踏地的声音，声声直入胡志杰乱作一团的脑仁。有杨洁在咖啡馆，他不好再有动作，只有等过后再去哄刘洋了。
在跟踪事件之后，胡志杰意识到如果不排除李易祥这颗地雷，迟早是个危险。他一方面加紧寻找合适的女子，一方面狠抓李易祥的思想转变工作，力图从根上根除他对刘洋的无休止的纠缠。为此他牵头组织了一个小酒局，主题是：李易祥失恋了，作为朋友应该义不容辞地排遣的他抑郁。所邀人员均是他和李易祥共同的朋友，包括两名大龄未婚男青年——张超和魏建军，在胡志杰的授意下负责大谈特谈独身之好处；此外还有一位私生活糜烂、混乱的出租车司机——马凯，负责围绕别在一棵茄树上吊死之论点，展开有事实有依据的论述。酒局在友好的气氛中开场，单身论持有者一唱一和，此起彼伏地说着：“欢迎你又回到单身阵营，操，单身多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操谁就操谁，根本不用征求谁的意见，永远没有人在你耳边像只大苍蝇一样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老公晚上吃豆角还是茄子啊？’‘老公下班给我捎包卫生巾回来吧’‘跟领导请假，过来陪我过生日’‘聚会不许去，7点给我乖乖回家’，女人啊，只有需要的时候，才有价值，大部分时间，她们跟厨房的饼铛厕所的皮搋子这类物件性质一样，当摆设的时候多。况且，科学杂志上说，我们人类98%是双性恋，只要土壤、雨露、阳光等条件适宜......”这个论点一出，说得同桌另外三位男士起了一身鸡皮。胡志杰认为这两个家伙偏离了既定论调，果断站出来，予以制止：“来，喝酒！总之啊，女人啊，就是麻烦，她们总是逼着你要么选A要么选B。”并给出租车司机马凯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做准备。马凯抹抹嘴，即将大放厥词：“离开刘洋算对了，我早就看出那是个骚货，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踹吗，你对女人太好了，我跟你说，长时间老操一块逼，会让你变软弱变变呆苶变愚蠢。”“可你不是贾妮住一块儿？”李易祥打断他。“是，我是和贾妮同居，这不假，但我并没因此就不去操别的女人，我在外面操得越欢，回家我就会对她越好，这无形中使我们的关系跟稳固。知道这个国家怎么了吗？为什么妖魔鬼怪盛行，那么多社会问题？归根结蒂是婚姻制度闹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婚姻束缚住了人们，限制人们只操一个人，这多危险，人们操的太少了，会让生活变糟糕、变苦闷，就会憋出各种问题，别听社会学家们说的，我相信自己的亲身体会。你看古巴，他们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配额的，尽管忍饥受冻，但他们很幸福，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到处跳舞和操逼，他们总有操不完的逼。”又偏离了主题，胡志杰很恼火，于是又举起杯：“来，喝酒！总之啊，忘掉刘洋吧，让她去死吧，别去纠缠她了，女友不常在，但前女友却一直存在，你想操她的时候，随时可以去操，这是被无数事实证明了的，只是别再干傻事了。”李易祥默默不语，但马凯兴致起来了，几杯酒下肚，又咧开大逼嘴：“知道吗，有次晚上，我拉了个酒店出来的胖妞儿，我忽然想操她，然后就提出来，她没同意，我会因此沮丧吗？当然不，那是她的损失，她丧失了一次绝妙的体验，那之后稍晚些时候，我又在万博广场拉了一个娘们儿，前挺后撅，棒极了，我提出想干她，马上就成了，在街边树丛里我狠狠操了她，知道吗，后来她哭着喊着还要，于是我把她摁在地上，像操狗一样又操了她一次。而且最后送到目的地我一分钱没跟她少要，事实上她还多给了二十，所以呢，操不够的不只是男人，女人们也觉得操的太少了。”
关于那次酒局，胡志杰并没有把握能对李易祥起到颠覆作用。自己又不好再亲自出马，在情绪控制方面的捉襟见肘，令他担心在李易祥面前，稍有不慎，会露出跟刘洋的蛛丝马迹。于是他怂恿女朋友杨洁去接近李易祥，多带他到艺术圈里走走，那里女人多，机会大。而自己也可以腾出空子，找找刘洋，重修于好。然而接触是可怕的，尤其是男女接触。指不定身上某个迷人之处就会吸引对方，哪怕整体条件很糟糕的家伙，也会有惹人爱慕的时刻。胡志杰明显低估了这一点。李易祥邋里邋遢的个性妈的在某个瞬间对身为画家的杨洁确实具有杀伤力，这不，在一个黄昏，当夕阳惨淡地照进李易祥的小屋，投到他轮廓分明的面目上时，艺术家杨洁又一次燃起了的情欲。事情是从一只苹果开始的，李易祥看着窗台上一只干瘪的苹果险些落泪，他向杨洁感慨有刘洋在的日子总会给他削新鲜的苹果吃。然后目光就望向远方，然后夕阳就正巧衬出他忧郁的轮廓，然后就迷住了杨洁，她对他说：“你该去找刘洋，再试试。”“没用的，我想那个人一定更帅更富有。”“可是你更高更壮啊。”“没用的，见了她我只会以哭来求她不要离开我。”“你真像个女人，我来帮帮你，现在假定你是刘洋，我是你。”“好。”“嗨，刘洋！我每晚都想你，没有你我真是糟透了。”“是吗？”“把你的手给我，”杨洁将李易祥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你感觉到什么了？”“像葡萄粒一样的乳头。”“注意，现在我是你。”“噢，抱歉。”“那是我狂跳的心，它只因你而跳动，知道吗，刘洋。”“知道，可我说不出口。”“你可以的，我们继续，你很迷人，你让我欲火焚身，知道吗？”这时，杨洁的嘴唇眼看已经快碰到李易祥的嘴唇了，李易祥退缩了，他觉得这样对不起朋友，“你真会泡妞。”“唉，空有一身泡妞绝技，怎奈我就是妞啊”“他会怎样想。”“也许他并不会在意。”杨洁希望他能扔掉包袱，放开手脚。当杨洁的嘴唇再送上来时，李易祥不再拒绝，只是呢喃着：“你想喝牛奶吗？”这正是李易祥可爱之处，他把杨洁逗乐了：“牛奶？”“是的，我晚上最喜欢喝这个。”“是吗？但是你是否想要点别的呢？现在。”“可以加些甜面包或者薄脆饼，把它们浸在牛奶里，它们会变得软软的，在我嘴里溶化......”操逼就从这没头没脑的对话开始以及结束。
胡志杰在偷情方面是个老手，他很快就从杨洁身上嗅到了不忠。长期以来一直享受着背叛带来的新鲜与刺激的他，不曾想到背叛降临到自己头上时会是这般苦楚。加之跟刘洋的几次联系示好屡屡受挫，令他苦闷异常，苦闷的人喜欢四处游走，希冀单调枯燥的行走能驱散心头的愁云。当他如行尸走肉一样在街心公园漂荡的时候，恰巧遇见了从假山上跑步下来的李易祥，他短衣襟小打扮，容光焕发的样子。“气色不错啊。”胡志杰有点诧异。“嗨，没逼可操的日子里，跑跑步，浪费点精力，回到家再撸上两管，晚上才睡的着。”李易祥做些伪装是不想惹火上身，他觉得对不住朋友，“你这是怎么了？像霜打了一样。”“唉，不瞒你说，我遇到了和你一样的烦心事。”“什么事？”“我怀疑杨洁在外面搞男人。”“不能吧。”“我能觉察出她举止的变化，眼神的闪烁，言辞的躲闪，我甚至闻得到她逼里散发出的那个男人精液的味道。”这话吓了李易祥一大跳。“而且现在操逼的时候也不叫床了。”胡志杰继续阴险地推断着，“变化没这么快吧，前天还叫来着呢。”李易祥顺着胡志杰的话茬突然说漏了嘴，也许是之前那一大跳，让他惊魂未定，但他很快回过神，“我是说刘洋，在床上从来就不叫，只哼唧，据她说那是女人最舒服的表现。”胡志杰没那么傻，他脑袋要炸了：“你放屁！刘洋最舒服的时刻是射完之后，鸡巴停留在阴道里的那段时间！”都是话赶话，都是气愤所致，也活该事情走向明朗，就在那一刹那，两个男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彼此虎视眈眈着。胡志杰想清楚了，他要马上抛弃杨洁，他能容忍杨洁搞男人，但他不能容忍杨洁搞李易祥，败在这样一个窝囊废手里对他简直是极大的侮辱；李易祥想的要简单，他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只想狠狠削一顿眼前这个给自己戴绿帽的家伙，武器他都选好了，就是堤边那杆撑船用的蒿，那杆蒿他已偷瞄了好几眼。
两个男人凶神恶煞般阴沉地对峙着，干仗即将一触即发。这个时候，从他们身边跑过一个红裙子的小女孩，两三岁的样子，远处有个黄格子衫的小女孩在向她招手：“快点呀，丫丫妹妹！我们去那边捡叶子，那边多！”
秋天已然到了，远处小树林的树叶开始泛黄，一阵风儿旋过，又有几片叶子辞掉大树、辞掉枝桠，入了池塘，阴沟，草丛，或者淤泥。
212.0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