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吐出来的就这样了

夜跑跑

唯一善良的冬天

我确信，我看到过这样的树
在冰雪里扎根，一边冷冻自己一边移动
地界宽广，可以长出雪线
蔓延心火成棱角给村庄做风筝
植物的玩耍与成年人不同
与他们的孩子也形成直角
小人们愿意用头思索根须
以一百天的冬季测量童年

破屋里，淘出神秘材料
铸造大鹏，又厚重又能飞出更远
他们在眨眼睛，刺中闪光灯
做为冰甜的回报
这一群人，拥有唯一善良的冬天

2012.12.16



虚构的病灶头

少许添加一些路过的盲人
不能穿透清醒的麻醉者
被裸着冻醒
他们学习看清近视的干扰下被清空的锅
一口井一般的茫然的出生便伴随被冷落的铁器
发亮又发哑，用它笼罩童年的饥饿正适合
农耕者的等待，一只手拉拽阳光
另一只藏在胃里搅拌阴暗
废物变宝，譬如一只布熊或缺齿木梳
梳通了少儿的灰指纹

另一迹象指导过客学习命理
每一个地方有一种特别味道
共享同样的食材，来自他们的麻袋
和袋里安稳做梦的短时满足
幼发插在雪瓣中央

2012.12.6



后来

沈小姐老家被拆的旧房子的木门下端已经被洗澡水冲泡得没了直角
她们窝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洗澡
春、夏和秋天，客厅门外是个院子——隔离带，抵挡摩托与叫卖声
愿意自娱自乐就没有哪盏灯的熄灭值得放纵火药蹦跳拍手
一口寡淡的井盛产红线虫，成为水嬉的关卡哨兵
它的娱乐被紧盯的目光串起即时送进四方阴沟也就释怀
时常谈起小儿的事，小拍手，小咳嗽和小解脱

沈小姐被他们决定着来了，又不决定走
一个不保鲜的滞留给宿主传递野生体温
捱过大雾天，才能破解通透
撑浆，把房子驶去旁观祭海

2012.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