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航

啊呜

海航（组诗）

1、序曲：半空中的水手

一个水手要“保持灰一样的
轻盈”[1]，肋骨坚硬、清晰
可以把世界的边角卷起
一个水手要听任临近燃点的
风，吹过，太阳的影子
遗留在瞳仁，目光逼仄而尖利
这个水手注视着浪潮翻卷
绘制出年轮，清算
所有飘浮在半空的观望者


2、宣叙调：划纸船起航

然后种一棵树，梧桐或者罗汉松
这不要紧，它会长大
会用粗糙的表皮，包裹水滑的内心
等年轮旋转，变成海流的模样
就有一柄斧子，从树皮里
穿透出来，自我砍伐
哦，浪花飞溅，空气都咸涩起来

它的血泪开始汇流到一起
二十年，或者三十年，这也不要紧
一切都会被切碎、溶化、晾干
变成纸张，让我来折成小船
三分钟或者五分钟，就要开航
这依然不要紧，要紧的是巨浪涌起
大海吼叫，把不明的夜色抹匀


3、变奏：前进的虎头鲸

天空仿佛一只巨大的水母
笼罩触手乱舞的墨斗鱼
折断我的桨吧！让困兽的铁爪
抓破波浪的脸孔
打翻我的船吧！让幽怨
而妖媚的高音，死于深海
让我翻转身体，以一只虎头鲸的
沉重姿态，分开辽阔的水域


4、咏叹调：在海边漫步

水手需要先画一些海水
涂成泥黄色，海水便在这色泽里
沉寂；也可以涂成幽蓝色
海水便在幽蓝的云腔里询问：
“我曾是谁？”
而天空，归于苍凉色
鱼儿翻起肚皮与之映照
仿佛是要让自己被自己看到
而海水无法洞见自我

也许有无数的鱼正在辨认
一个水手和另一个水手吞下的
不同海域。在谁随手画下的
沙滩上，一些白色泡沫
发出反光，像是我银色的项链
锁住了哪个水手海边漫步的影子
就仿佛，我也曾在那里散过步



注：
[1]引自卡伊•伯伊勒（Kay Boyle)《诗人》。

镇州大萝卜

打翻我的船吧！让幽怨
而妖媚的高音，死于深海

也也夕

这首好像还要好一些

啊呜

也也夕 发表于 2013-4-21 23:42
这首好像还要好一些

我自己更喜欢旅人，因为写了很多自己长久以来想说而一直没能说的话。3ks

树上生长一只鹿

曾经就读的军校 名字叫海航

啊呜

树上生长一只鹿 发表于 2013-4-22 07:59
曾经就读的军校 名字叫海航

烟台那个？

树上生长一只鹿

啊呜 发表于 2013-4-22 08:31
烟台那个？

是的 难道校友？

啊呜

树上生长一只鹿 发表于 2013-4-22 16:50
是的 难道校友？

呃，不是的，我只是因为工作关系，所以比较关注各地的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