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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蓝风 于 2013-5-22 21:42 编辑
你叫
爸爸
一只红气球
从远处飘过来
这只盛满水的气球
是浮在空中的一小捧碎玻璃
你叫
爸爸
另一只红气球
从远处飘过来
这只盛满水的气球
是浮在空中的一束光
——张也张《气球》
确实,“气球”有圆满的意思,至少,它,促使了圆满的可能。
这样匀称的格局,并不显得行规矩步,它可能是,在某一特定时刻里的被需求的适宜方式,秩序在唤取,它用简易的规整走归精神的馨香。“你”是整首诗构成的蜜源,而未出现的“我”,也就是父亲,只以“爸爸”第三人称的方式切入,在完成轻巧的文体的跌宕婉转意义之后,它显明了“你”的着重。
“你叫”,是一个生命对另一生命的导引,或者倦意浓的“我”就在“你”的导引中,看见了昔时隐蔽的事象。“你”是灵感的意义,也是光照的意义,“你”使“我”趋向完成。
看见了“红气球”,是“从远处飘来的”。“远处”是一种不可能,而“飘来”,则是现实的可能的实现。“红”是热烈、生动的征象,“气球”是一种升起的轻盈,它是某种羁绊的抛离后的松弛。而“一小捧碎玻璃”是完全不是“红气球”的喻体,它以喻体的假象显露本旨。它是裂缝性的东西,带有某些损毁的可能,同时,也有潋滟的可能,只是,需要一些调试眼光的灵感。而“你”终于,帮“我”调试以成。
这样的阐释,在桑塔格看来,可能是过度的,会偏离作者的初意,而,在读者,它有其必须,然后,再归还作者,作品,在必要的误读中生成它丰盈的最终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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