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李牧 于 2012-8-3 11:43 编辑
照骏园:接触“木”这个材料使我们回到了工艺学,成为匠人、学徒、手工劳作者,这些似乎当代艺术在当代所为人不屑的“纯体力劳动”。然而,正是通过与“木”的直面,使得我们必须放弃当代艺术暴力的表达方式,重新面对这个基本材料,变得谦逊与卑微。
陶轶:或许这种谦逊与卑微来自某种朴实的信仰?或许我们更愿意成为那种“客客气气的无神论者”,去信仰那个存在于一切自然事物中真正的主宰。而神迹就会在认知事物与改造事物的摸索过程中显现。
徐喆: 这把低音提琴是09年从虬江路“淘” 来的, 去年年底经过3个多月的修补, 终于又恢复到了演奏状态。根据其用料与内部处理可以判断为民国时期中国制琴师所制普及用琴。虽然是一把普及琴,但却制造优良工艺严谨。打开箱体后发现三个不同时期的修补痕迹,越早期越见修补工艺的细致与规范,再对比今天的所见不由得让人感叹一种精神或者说是价值观的丢失与遗忘。修复后的提琴依然有着种种的缺憾,使我开始自己动手尝试用业余的方式继续这未完的修补。
李牧:我父亲是个木匠,在我正式学习艺术之前,我都是他的帮手——刨树、拉锯、刨板、开榫、油漆、画木纹、出售,并且做好了把木匠作为谋生手艺的准备。因为学习了艺术,加上青春的叛逆,我和父亲在精神上的距离越来越大。我在庆幸我离一个“木匠”越来越远的时候,我也开始思考我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他的影响,我的艺术道路和木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