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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茲維茲之後的文學與政治對話
先覺出版社提供
【張錦\忠(中山大學外文系副教授)】
《啟蒙的冒險:與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葛拉斯對談》鈞特‧葛拉斯、哈羅‧齊默爾曼著周惠譯 先覺出版社 葛拉斯(Gunter Grass)在一九九九年榮獲遲來的諾貝爾文學獎之前,早已揚名天下。《但澤三部曲》在五悾年代末六悾年代初面世後,奠定了小說家的地位。除了寫小說,他還寫詩、寫劇本、作畫、作雕塑、介入政治、到處旅行(二十多年前就到過遠東)。中文世界讀者對葛拉斯並不陌生,三十多年前《局部麻醉》出版,新加坡即有完顏藉節譯小說部分章節,陳瑞獻亦撰文評介。馬來西亞的《蕉風月刊》也譯介過他的詩文與劇作。香港的西西博覽域外文學,當然不會漏了葛拉斯;她的《像我這樣的一個讀者》中就有「格拉斯之頁」。台灣讀者認識葛拉斯,大概是從改編自《錫鼓》的影片《拒絕長大的孩子》開始。李魁賢則在一九八二年譯了《貓與老鼠》。小說家得諾獎之後,《錫鼓》、《貓與老鼠》、《狗年月》、《消逝的德國人》、《蟹行》、《遼闊的原野》、《我的世紀》等書中譯陸續上市,大概皆出自大陸譯者手筆。
這本葛拉斯與德國記者齊默爾曼(Harro Zimmermann)的對談錄《啟蒙的冒險》(Vom Abenteuer der Aufkl罞rung)可以視為閱讀這些小說的資料與背景補述,也是文學與政治的對話。葛拉斯的小說十分貼近社會現實,他從不刻意疏離政治,不避諱政黨立場,因為政治無從迴避,而寫作對他而言,正是「希望透過文學形式去重新贏得由於政治原因而失去的某種東西」。他在書中夫子自道創作過程,提出對美學形式、文學傳統、戰後兩德等課題的看法,頗具洞見。例如他指出故鄉乃文學源頭,故鄉的失落(他的故鄉但澤在戰後劃入波蘭領土),乃是迫使作家寫作的驅力;而「記憶就像洋蔥一樣,總有敘述的慾望」,回憶故鄉事物即打開某種時代氛圍,《但澤三部曲》即如是產生。他對東西德(民主德國與聯邦德國)與統一後的德國諸多批評。其中「德國必須再次成為一個熱情好客的國家」的反排外呼籲,顯示他接納異己的心胸,也是他反對德西復仇主義的呼應,頗值當前國人深思。
這本對話錄涉及許多專有名詞,譯者不厭其煩在每章後註釋,也算貼心。不過,若干譯名可再商榷:例如《狗年月》的「年月」不如「歲月」通順、莎劇Coriolanus譯作《英雄叛國記》國內讀者恐覺陌生、《從頭來》語焉不詳,或可仿西西譯為《頭生》。《頭生》又題《消逝的德國人》,似宜說明;張筱雲的中譯即採此題,其實不如《頭生》醒目。
【2005/01/23 聯合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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