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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之后,我拿起来时之物,跨出看守所之大门,望向远处之天空,曰:“他妈的,有点苍白。”寻找一处歇脚吃饭之所,数声呼喝之后,拍马跷人。
城市中央,有一高楼林立之所在,向前,向左,再向右,路旁现出一幽暗胡同,走入其中寻找。呜呼哀哉~~~我找不到家之所在了,难道从此之后要我于街市之中与野狗共舞呼?愤然言道:“尻,都是犯法惹的祸!”喧闹中,我东走西走,无头无脑,为何这水泥森林变化如此之大?区区数载便将我之住所掩盖,试问苍天我将何去何从?唉,罢了。
流浪数日,我之钱财已所剩不多,难道要我再去做那盗窃之事?我之如今,已不愿再被世人称之为“小偷”。正愁眉苦脸之际,脑中突灵光一闪,念起一个人物,我那结拜兄弟如今混得如何?找一处公用电话,拔通号码,电话之彼端传来声音:“找谁?”我已无太多钱财,不得不说:“请问有猪头么?”那边突然爆响一声令我熟悉的声音:“孙子,你终于出来了。”话音一落我已几近疯狂。随即破口大骂:“贼泥马,你丫的给我出来,我他妈变成非洲难民了。”告知他我所在之处,挂断电话,心头狂跳之余眼角湿润,口中喃喃,曰:“贼泥马,终于他妈的不用再睡大街了。”
回想起我之哥们猪头,诸多感触涌上心头,此人原名朱大头,乃我当年的兄弟,曾也与我一起出生入死,后不知何故突然退出,消失于人间;三月之后锦衣而还,吃香饮辣,端的自在,乃都市白领般生活,羡煞人也。我不解,细思,仍不解,找其一问,恍然,原来此子经营一处门面,曰“钟情网吧”。整日整夜于其中泡网,如今谈吐举止已不似从前般粗俗,而我俩之口头语言仍未曾忘却,我感激,又自知不如,又不甚甘心,便继续做那鸡鸣狗盗之事,终得如今下场,后悔不已;然,往日丑事休再回首,揉揉眼,转回思绪,便见那猪头含笑立于身前,泪水终未能忍住,奔放而出,那厮长叹,将其猪手放于我肩膀之上,轻声言道:“好了,风,一切都会好的。”我越发激动,怕失声哭出声响,怕街中之人望见而失脸面,怕他人以为我俩乃同性之恋人,怕猪头看我不起,便猛将其甩开,横眉冷对,大声言道:“我眼睛进了沙子,真他妈倒霉,你丫的快带我去吃饭,要不哥们儿就要撒手西去了。”
猪头乃性情之人,将我引至一幽静高雅之所在,点来酒菜,与我轻言慢食,递烟上茶,无微不至,待七分醉意时,他停筷,说道:“你以前的房子已经没了,先住我那儿吧。”我玩笑道:“为了发扬有便宜不占,一辈子遗憾的精神,我就委屈一下,答应你了。”我二人齐皆大笑。他付帐与我一起跨出门去。于他,我口中不说,心中已甚感激了。
现如今,猪头那“钟情网吧”规模已颇大,因人手不足,我便主动帮忙,久之,我已习惯日夜泡网的生活;而猪头总有事物外出,我未曾过问,亦不想过问,我与他虽是兄弟,但我明了两者之间距离所在,我虽也曾读了些书,作得出几纸文字,却无耐性,总想做那一夜飞升之梦,终上歧途;猪头不然,他乃有理想抱负之人,头脑聪慧,人缘亦极好,做事稳重,我与这厮有天地之差别,便未再敢扰其事物,闲时聊聊,尚可。
我终日于茫茫网海中浮游飘荡,无所事事,终觉无趣,便上得本地网站“飞扬聊天室”中与MM狂侃,然后下网睡觉,状甚舒坦。从此便常常于飞扬中闲逛,或于住所中看些书籍,或散文,或武侠,或情感,尚算充实。生活,便如此了。
这一日,闲来无事,又上飞扬,可名单中无熟悉之人在线,便随意乱点,击中一女性名字,曰“红颜云烟散”。观其名字便令我幻想连连,即起勾引之心,对她言道:“孤独漂泊中带着丝丝淡泊与温暖,可浪迹天涯的宿命总让我冷漠,双腿夹着灵魂不停的向前奔跑,有一天,我离开了这尘世,在寂寞的天堂里无所事事,浩瀚网海中,你我在这里相遇,方才明了,原来苍天让我流离失所,为的是今日可以惊见红颜。”我以网名“飘渺客”对其诉说这酸句,也算有些诗意。因本文乃情感小说,此人必会对我产生兴趣,否则故事将无法继续。所以她说:“唉,又是一个玩深沉的孤独者,好,陪你玩玩。听着啊,暗夜里远处有蒙蒙的淡蓝,我知道那是喧嚣的所在,在那华灯初上的时刻里有太多薄命之人,我沉重,我无从说起,我像一片破碎的花叶,随风飘散到这孤独的地方,我感伤,我不知所措;于是让自己的心沉睡了千年,而此时此刻,在我睁开眼睛的这一刻,却看见了一只癞蛤蟆。”我看罢不语,继续道:“我不是一个深沉者,只是执著,我不是一个孤独者,只是寂寞,总在黄昏时分仰望远处的天空,昏暗却不晦涩,总在黑夜的街灯下呆立,茫然和无措,总是在清晨出门之前喟叹,今日终将错过,我知道自己总在等待着什么,寻找着什么,可那到底是什么?神告诉我,当有天一片花叶从你身前飘过,你便明了。花叶啊,你不要再次沉睡,千年的等待使我心将破碎,可知我一直守侯在你身旁,为了公主对青蛙王子的那一吻。”写完此句我心中大乐,想那几本言情小说并未白看,当年之文采尚还在手边,正待再次上前迎敌时,却见她说道:“你满不错的嘛,可你为什么要找上我呢?”我听罢便道:“一切都是天注定,神仙告诉我的。”
她:“那神仙要你找我干吗?”
我:“要你吻我啊。”
她:“你是男的吧?”
我:“废话,我可是一正经八百的大老爷们儿。”
她:“你要我吻你?”
我脑中光亮一闪而过,问道:“难道你也是一带巴儿的?”
她道:“不要说话那么难听,什么带巴儿的,告诉你,哥们儿,我也是一男的。”
此时我已能断定此人必是一女人,而且必是一美人,但今日已可暂止,便言道:“不是女人者,不聊。”随即下网。
自那日与红颜一次聊天之后,我便恋上了飞扬聊天室,每天必上,幸得红颜还在,我虽不通古今,不解中外,但身边趣事尚有,总算也聊的兴趣使然。
今日,我又与她拼上了:“红颜啊,有男朋友没?”她道:“关你鸟事?”我说:“那当然了,不过现在还不想说明。”她呵呵轻笑,我心头狂跳,她说:“你可别忘了,我有可能是个男的。”我甚感泄气,心想这多天如此努力便白费了么?后见她正与数位自称帅哥之人狂侃,便公开发言:“一个大老爷们儿,用个女人名字聊天,同性恋啊你。”刹时间,那些个帅哥便无音讯,只见红颜气愤言道:“你有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是男的?这种人,不可理喻。”我笑道:“你是女的?有何证明?”她道:“电话拿来。”我将电话敲上屏幕,发送而出,随即电话声响,我拿起,尚未开口便听对方怨恨之语传来:“我招你惹你了我,用得着这么挤对我吗?以后别理我!”我听罢大乐,对方猛挂电话亦无动于衷,重新上得网来,观其与帅哥聊天,又公开言道:“对不起行了吧?”她不理,我继续敲字:“我不这样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女的啊,好了,现在澄清了,你声音还真是甜美啊,吻我吧。”她终无奈,说出二字:“流氓!”此刻已有诸多男性聊友对我齐而功之,纷纷骂那不堪入耳之语,我不理睬,只专心与她说话:“你知道么?从第一次看到你的名字,便恋上了你,我不知感情是否有对错,不明白人是否有轮回,不愿想来生再相逢,更不去追究你我前生的姻缘;只知道当一片花叶飘过,青蛙开始梦想着王子的生活,不要离开,在夕阳的美丽后面,有真实的心在等待,不要害怕,从狂风吹起,我便站在你身前,在暴雨打下,我为你撑起雨伞,请忆起千年之前水中的两个生命,相依为命时许下诺言,有一天我一定要遇见你,请睁开双眼,望向我,望向我,听我诉说,我爱你。”
我发一遍,觉不出效果,又发一遍,效果不甚理想,于是我一遍遍的发送,终至满屏皆是我之言语,良久,良久。见她不语,继续,她终于无从忍耐,说了句:“你厉害,我输了。”我强忍笑意,道:“吻我,好么?”她说:“好。”
于此,我俩便成为网络情人了,但她总说网恋乃不可见光之地下情感,我也就未再提出见面之事。
整日整夜的泡网生活令我感到苍白,因红颜尚要工作,不能常常与我相聚,我亦觉如此打扰我那兄弟确有不便,猪头乃性情中人,自然不会怪我,可我仍觉有愧,于是呼,我便常常出外游荡,望能谋一职业,好早日自主生活。
这日,我于街市之中见一招聘广告,曰:“因本场扩建,需招聘修锁工人,有对锁精通者亦可,有意者报名从速。
精英锁厂”
我一见便觉开心,想当年我可也是一神偷,对锁自不陌生,于是便向广告中地址而行。
其工厂尚算小有规模,我上前便问:“这儿是不是招人?”那看门之年轻人答道:“是啊,你干什么的?”我心中猛喊,真他妈的,阎罗好见,小鬼难缠,口中答道:“废话,当然是无业游民了。”那人恍然,道:“找工作的啊,好,进去吧。”我进得门去,抬头便见一门牌,上书“人事部”,门前一纸写道“招聘”。我上前敲门,屋内传来一女人声音,轻轻的甚是好听:“请进。”我推门而入,见一漂亮MM坐于其中,身前放一电脑,仔细一看,正聊的起劲,便不打扰,良久,她终觉我之所在,下网。转身望向我处,问道:“你来应聘?”我道声是,她拿出一纸笔,要我写下姓名,我说:“我写字太难看。”她道:“毛病不少。”便自己写,她问:“姓名。”我答:“苟风。”她瞪眼道:“狗疯?”我道:“不是疯狗的狗疯,是一丝不苟的苟和狂风暴雨的风。”
她写,又问:“年龄。”
我答:“25。”
她:“性别。”
我:“废话,男。”
她:“职业。”
我:“废话,无。”
她:“特长。”
我:“开锁。”
她:“联系电话。”
我:“56565605。”
她写罢起身道:“你跟我来。”我起身随她而去,左转右转来到一车间房前,她上前敲门,一老汉探头而出,看见她便笑颜道:“马经理,您来了。”我一听心想,如此年轻漂亮之女便是经理?真是怪哉。只见那女经理对老汉说道:“这人是来应聘的,你试试,行的话就让他去我那儿吧。”我一听乐了,往后能有如此佳人相伴倒也舒坦,她说罢将那张纸交于老汉之手,转身而去。我目送其离开,转头望向那老汉,却见那厮将脸板起,问:“以前干什么的?”我甚感不快,心想如此喜好逢迎拍马之人虽不少见,可这般年龄还是如此者,乃我之首见,于是我挺胸说道:“修锁的。”那老汉不语,领我至一狭窄室内,只见此处无甚物件,唯中央有两米长案板一张,上放置甚多老旧之锁,他说:“你把它们都打开,再告诉我这都有了什么毛病,要怎么修,就可以了。”我以为会有何重大考核,原来如此,好办。我上前,拿起两根较细铁条开始摆弄,不几时已全部打开,并将我所得结果告知此人,那厮听罢当即目瞪口呆,问:“你,你还是个高手啊,好,缺的就是你这号人物。你叫什么名字?”我知他已佩服,便不客气道:“你丫的没长眼么?”他看看手中纸条,呵呵一笑,道:“走,我领你去见马经理。”此时他已甚随和,我亦不说什么,跟其跨门而出,右转左转,又来到那美女之所,只见其上前与那马姓经理轻声言语片刻,便自离去。
此时那美女说话已有些客气:“你以后就在我隔壁,你的工作是为那些客户讲解传授一些修锁的知识。工资一个月800元,你考虑一下。”我听罢已甚感快慰,不愿再想什么,便直接道:“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了。”她似乎甚感意外,问道:“为什么答应这么快?”我毫不考虑便道:“因为你丫的很漂亮。”说罢我便觉不妥,怎可在美女面前说脏话?可她并未怪我,还轻笑一下。这一笑令我几乎晕倒,如此美人我还未曾见过,简直已无法用言语形容,直看得我心惊肉跳,想上前一亲芳泽,却有心无胆,强忍。只见她再次轻启朱唇,温柔道:“你明天来上班吧。”我摇摇晃晃走出门去,风一吹,冷汗淋漓。
回到网吧,时辰尚早,猪头亦不曾回来,我便上网,一看名单,哇咔!红颜竟在,兴奋道:“老婆,我丫的来啦。”红颜却道:“真难听,以后别这么叫。”
“不行,我就叫,老婆老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呵呵,真拿你没办法,今天干什么去了?”
“怎么,才一天不见就这么想我?”
“别贫啦,快说。”
“不说,就是不说,看你能把俺怎么地。”
“那好,明天我跟别人跑了你可别哭。”
“哭?哼!你跑吧。”
“你呀,真是死皮。”
“我要不皮你能看上我?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来着。”
不知何时猪头已回,我便对红颜说:“明天我要去工作了,所以不能经常上来陪你,你多保重。”她说道:“什么保重啊,我又不胖。”我哈哈一笑道:“我要给你约法三章:一,要多想我,二,多上来给我留言,三,不能跟别人跑了。”她道:“好,你去吧,一切后事都交给我了。”我笑骂一声,下网。
我喊了声猪头,便自走去,立于其身前,突觉不知所措,只好如此立着,猪头却道:“孙子,想说什么,走,出去逛逛。”刹时间我忆起往日这厮退出江湖时也是我如今情况,甚觉好笑,真乃造化弄人。
街市中,我不言不语,默然行着,只听猪头言道:“孙子,想当劳动人民了。”我甚感惊异:“你怎么会知道?”他嘿嘿一笑:“偷看你和那网上的小蜜聊天呗。”我心想如此倒也省事,可我与红颜之事被其明了,终觉不甚甘心,便骂道:“贼泥马,你丫的真他妈贼。”他呵呵轻笑:“别忘了,你我可都是做什么出身,能不贼么?”我俩大笑,他道:“去喝两杯。”我点头称好,于是便找一处饭馆,点来酒菜,不消说,又是一个烂醉如泥的下场。
醒来时已清晨7点过半,赶紧穿戴整齐,向那精英锁厂奔去,途中回想昨日与猪头之言语,不甚清晰,只记得一句什么不可在重操旧业,不及多想一到门前,我不再理会那看门的青年,径自走向人事部找那马姓美女。一个照面她已满面春风道:“你来啦。”我呵呵一笑不语,她又说:“走,我带你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语罢便推门而出,领我至隔壁房间,并将钥匙给我;我仔细打量,只见屋内一沙发,一案板,一茶几,一饮水机,一明亮大窗,几盆小花,别无他物,心想一修锁工人能得如此之所已甚不容易,便点头道:“挺好,挺好。”我坐向沙发,此时她立与身前,胸脯正对我眼前,我望见其胸前一工作证,上书“人事部经理:马艳萍”。我张口便道:“好名子,真是好名子啊。”说罢便于心中猛打自己嘴巴,她亦看出我心口不一,皱眉道:“逢迎拍马。”我道:“什么呀,我可不是那号人,我是好孩子。”她突笑道:“好孩子还说脏话?”我继续贫:“当今社会,如今世道,说脏话太正常了,不信你也说一句,我一定承认你也是好孩子。”谁知她张口便道:“贼泥马,你丫的少贫。”说罢呵呵直笑。我惊道:“这句贼泥马谁教你的?”她笑道:“我老公。”我一听便觉泄气,问道:“你结婚了?”她说:“没有,男朋友也可以叫老公的啊。”我恍然,心想我尚有横刀的希望,便道:“好孩子,真好,来,叔叔亲一个。”她笑骂道:“贼泥马,少胡来。”然后走出门去,我纳闷儿,为何“贼泥马”会被别人学走?不解。
两月后,我与马艳萍已甚熟悉,已可直呼其名而不带姓,她对我亦是如此,而红颜,我将其当作知心朋友,若可与之见面,我绝然不会再起异心,可如今只是网络情缘,我如何能信?又如何痴守?只得顺其自然,如有天终得破灭,也是无奈。唉!
这一日,艳萍又觉无聊,便拔一内线电话到我房内:“风,在做什么?”我张口便道:“贼泥马,只隔着一面墙还用电话,真丫的风流。”她笑道:“那你过来啊。”我道:“想骗我擅离职守,没门儿。”她又道:“那我过去?”我道:“不!坚决不!”她问:“为什么?”我答道:“因为你丫的太漂亮了,我会忍不住想犯罪。”她又笑,挂断电话,不一时便听到敲门声,我心头狂喜,开门,她翩然而入,坐于沙发之上,状甚幽雅。我手足无措之际坐于她身旁,道:“你丫的真来了,不怕我犯罪?”她轻笑道:“别贫了,其实你很帅的,没感觉么?”我夸张道:“我当然知道了,想当年我可也能迷倒一大片啊,只是没走上正路。”她问:“什么没走正路?”我心下一惊,并不想给她知我那不光彩之事,便改口道:“我说的是没好好上学,没本事。”她释然,笑道:“其实你一来就吸引我了,时间长了,发现你有时候很皮,有时候很腼腆,很可爱啊。”我心猛跳,难道此女已经爱上我了?呵,真未曾想到我这老白菜亦能引来小乳猪。便大胆道:“那你给我亲一下。”她白我一眼,面带羞涩道:“你不会这么直接吧。”我心里骂了句,装什么正经啊。口中却忘形道:“你都那么直接了,我为什么不能,快,亲一下。”她不语,沉思片刻,便微闭上眼,脸色更红,刹时间我明了一切,原来此女早已恋上我了,便不客气的上前一吻,大声叫甜,问其是否吃了糖,她更妩媚,望见其如此神态,我又一记长吻,此时我俩已有些迷乱,她却将我推开。含笑而去。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身上岗,一小时后艳萍才到,此时我正在摆弄一旧锁,她问:“这么早就来了?”我正专心,随便答道:“我一直都是很早就行动的,所以每次都能得手。”她不解又问:“什么行动,什么得手?”我突然一惊,忙道:“没什么,我说的是每天都会起的很早。”她不语而立,我放下手中工作,上前将其抱住,说:“怎么了,我工作时专心一点,所以有点胡言乱语,不要怪我,好么?”她突一笑,朝我脸上一吻,转身而去。后我心惊肉跳,冷汗暗流,我虽已推出江湖,但小偷之名却成我之污点,怎可让人知晓?逐暗下决心,从今之后不可在提及此事。
艳萍此女,长相绝美,思想亦开放,只是其已习惯白领生活,与我一起恐未必长久,而我亦知不努力便不会成功,可努力也未必成功,便一切随心,顺其自然。我突感奇怪,为何我与红颜是如此,与艳萍亦是如此?或许我心性便是如此。念及至此,突然甚是想念红颜,便于此夜上网。
又见红颜,看见其名子便觉安心,言道:“想我了么?”她道:“想了,好想。”我更安心,良久不语。不知为何我无话可说,只呆望着她的名字,心绪宁静,而她亦如此么?为何沉默?难道网恋便是如此么?或是我有艳萍便对她无甚感觉?又或是她有新欢?我为何会如此胡思乱想?下吧,明日尚有工作,便向她告别,语句简单。
回到住所我甚感无力,倒头便睡了。可那时我并未明了,其实无力并非只是肉体,还有心灵。对感情的无能为力。从那之后我与红颜已甚无味,每夜只相对而坐,不言不语直到深夜,而那无力之感亦无一日不缠绕着我,不绵不休。
九个与后,已是六月了,此时我已甚感自在,因工作不错,有些积蓄,我已不再住猪头那里,于闹市中租一房屋,生活终可自立。每日除工作外,便是与猪头一起喝酒,或上网,或独自于街市中散步,或与艳萍一起喝茶,也尚可称悠然。
炎热夏季,白日里我于单位闭门不出,夜晚与艳萍出外纳凉。这一日,我又与她走在喧嚣之中,风迎面而来,我感到温热,便道:“我想喝啤酒。”她道:“你喝我不喝。”我一笑道:“好。”露天广场里,她身前唯有一杯可乐,而我却杯杯见底的喝着,她道:“慢点,虽然天热也不用那样没命的喝啊,多凉啊,一样会感冒的。”我笑道:“这样才爽快,想当年我身在江湖便是如此,从来都是。”她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还江湖呢。”我突觉不妥,忙道:“没什么,我说的江湖是学校而已,我以前是坏学生。”她笑笑无语,我继续狂饮不止,许久之后,我有些迷醉,望向艳萍,见其于风中甚是美丽,不自觉有喝几杯,眼神模糊,将其拥入怀中,迷糊道:“知道么,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美女,真想让那帮兄弟们知道,嘿!”此时我已有些想睡觉之感,迷茫中听她问道:“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我甚觉可笑,反问道:“又是江湖,又对锁有研究,你说我是干什么的。”我已无法再坚持了……
“他娘的,真丫的冷。”我起身时,天已亮了,我并未在家中,而是在露天广场之中,周围无人,我甚觉奇怪,我为何会在此?突然间忆起昨夜之事,难道她已知我前身?她果真如此看不起坐过监牢之人么?我不甚相信,便朝单位而去,此时艳萍已到单位,见我来到便起身而来,口中言道:“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被本厂开除了。”我甚感迷糊,为何一夜之间便成如此?我张口欲言,却见她脸色冷傲,如此女人实乃少数,只因我前身乃是小偷么?我定要背上此名一生一世么?我真要被此女看不起么?一念至此已不需多说什么,我转身而去,再不回头望其一眼了。
回到网吧,已是一周之后了,在住所一人独处总觉寂寞,或我要找人聊聊,诉苦也好。
又上飞扬,红颜不在,却有留言:“我好想你,可知道在公主与青蛙王子那一吻的时刻里便不能自拔,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那影子,你可明白,我已不想再等待,我想见你,可以么?”从留言板回到聊天室,红颜已来了,我未言她先语:“可以么?我可以见你么?”此时我已觉甚是心痛,心想还是红颜如此爱着我,可我却,唉!我答道:“红颜,你可以见我,因为在我的记忆中那篇童话是美好的结局,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好么?”片刻之后她敲上三个字,我一望便觉万念俱灭,那名子竟是“马艳萍”。良久不语,在泪流之时我敲击键盘:“贼泥马,丫的原来是你,原来将童话放在现实中却注定了只是悲剧一场,你他妈去死吧。”随即下网,并将“飘渺客”之名自杀,与飞扬永诀。
起身离去之际,有只手将我拉扯,并道:“我们去走走。”我转眼望向他,并将其甩开,流泪大叫道:“贼泥马,你丫的走开,我他妈没事。”猪头此时已无言了,我从未对他如此过,只因此乃我第一次爱情破灭,亦在此时与兄弟思想决裂。我奋力奔出屋外,不停奔跑,眼泪又流下。
露天广场中,我又再狂饮,良久,我停下望向昏暗天际,脑中闪过一片一片伤痛,又饮,又痛。后又于闹市中游荡,身无分文,突见前面有一老太太,腰间一包甚鼓,呵!既然我一生都要背上小偷之名,又何须再退出?伸手之时,我听见周围喊声震天:“抓小偷啊,连老太太也不放过。”紧接三四青年将我按于地上,纷纷笑道:“看你往哪儿跑。”我听罢狂笑,命运已是如此,我何须要跑?我大喊:“我丫的不跑。”
晌午之后,我拿起来时之物,跨出看守所之大门,望向远处之天空,曰:“他妈的,有点苍白。”
(完)
后记:
此时,我的心是痛的,并不是因为文中的悲哀,而是因为我的文字竟这样无味。
在我起笔的时候,就已感到笔下所写的已经是死亡的文字,可还是因为对文字的欲罢不能,才将此文进行到底。
外面在开时装秀,学校里举办的,学生都去看热闹了,人群中有我尊重的人,有室友,有姐姐,有普通的同事,还有我深深爱着的女孩。而我,却一脸颓废的戴上耳机,听着《轮回》的《一个人爱》,昏天暗地的写字。
在走过人群时,我用长发掩盖双眼,用摇滚填满双耳,我不想听到外面的喧闹,也拒绝别人看到我的绝望。我回到宿舍,一个人呆着。
在写完此文时,我哭了。
宋磊(梅笑寒) 2003/09/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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