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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张炜演讲:言说的细部――当下写作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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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1 11:54:3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4">言说的细部<br />――当下写作的可能性<br />2007年4月13日<br />上海市作家协会大厅</font></strong></p><p><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下面我所讲到的,并不意味着自己已经做到了,更不认为是一些确凿无疑的结论,只不过提出来,用以讨论的方便。有一些看法,或者只是一种假设而已;有的,则是对未来的一点展望,是我在写作中的想像和期待。</p><p align="center"><strong>依赖与背弃</strong></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先讲一下作家的专业化写作,它的局限性,以及它的长处。这大概首先就要谈到语言,因为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所以我们这会儿实际上是在谈语言的问题:过分依赖语言,或放弃对语言的追求之后,造成的一些不同结果。<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接触一本书,感受这部书的品质,当然最初是从感受语言的质地开始的。专业化的文字训练,造就了作家对书面语的敏感、对这种语言极其苛刻的要求。这是最重要的写作元素。阅读中,仅仅是语言层面的领会和沟通、给人的快感,就能造成一种非常重要的刺激,形成强大而顽固的吸引力。所谓的“纯文学”,其中的优秀者,总是能够在语言上给人以频繁的刺激。我将之大略量化了一下,发现在一千字里面,不会少于五六处给人以快感、给人以种种刺激的“结”和“点”,而这些“结点”,绝大多数都来自语言本身,也就是说,它们仅仅是语言方式造成的。它可以是诙谐的、幽默的、机智的,进入到了言说的细部,总之是通过词语的具体调度完成的,等等。如果少于这五六处,那么整部作品就会沉闷,就很难让人读下去。这些通过语言的具体调度和掌控来实现的效果,恰是所谓的纯文学作家、专业作家的看家本领,它也构成了雅文学的基本特质之一。<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们如果对照一下其他类型的文字,比如通俗文学作品,就会发现这样的刺激很少或干脆就没有,如果有,起码在频率上也远没有这么高,可能在长达一万字里也难以找到五六处。纯文学之外的文字作品采用的是另一种语言方式,即大众语言的最大公约数和平均数,是一般来说更为便捷的、更易于沟通的社会化语言。这种语言能够快速地进入一种表达,而这种表达的目的性相对单纯,主要是为了使通篇的意思和情节尽快清晰起来。一般的文字,当然包括通俗文学作品,绵密的、极具生命个性的语言既不需要,也与写作的目的背道而驰。<br />  很多优秀的作家都具有极高的语言功力,一看他们的作品,就会感受到浓烈的专业化色彩,就会被一种漫长扎实的专业训练所折服。这实在是需要一个非常长久的艰辛工作才能达到的结果。具有这种能力的作家,数量不是特别多,这些作家在进入创作时,仅仅依靠语言的惯性,就可以把自己的写作推得很远――也许并不需要很久很苦的构思,不需要搜肠刮肚,比如只是凭借语言的基本功、只是依靠文笔的惯性,就可以写出相当不错的小说来。因而,他们可以很轻易地进入一种优质多产的写作状态,并由此得到慰籍,让创作生命得到较长的延续。<br />  某些成功的作家可能会一直沿着这样的创作道路滑行下去。由于他们对语言的掌控能力强,有过长久的专业化操练,所以能够长期保持一种比较好的写作状态。但同时也不可否认,恰恰也就是这当中隐含了另一种危机:对语言太过依赖了。尽管这种写作在知识和技术层面上看都非常好,疏失不多,但更大的损伤却留在了其中。也就是说,恰恰就是这种通常的“好”,在伤害文学本身,使将来、使更远的行走出现诸多问题。<br />  让我们假设一下:作家陶醉在语言中,在滑行的惯性里走向缓慢的、快乐的衰颓。这可能是对一个专业作家隐秘的、可怕的伤害?<br />  一个作家的专业化意味太浓,文字难免就会陷入粘疲,丧失生气,再没有活蹿乱蹦的活力。由此看,我们也许不能仅仅满足于文字的漂亮、安稳和老到,而倒是要为此不安:有时候我们真的会有一种隐隐的不满足,会希望自己的文字能够跳跃、呼喊,甚至是尖叫起来。要达到勃勃有生力的、真正有勇气的文学创作,就需要从语言开始,从一种专业操作中走出来,从这种良好的感觉中走出来。<br />  五四时期的个别作家和作品,或许就因为他们过分的专业化色彩,已经没有真正意义的创作的生猛和冲动。台湾和香港的一些作家,作品保持了白话文运动以来一直在演进的语言,有执著的追求,所以保持了语言的专业高度。他们有时手腕一抖,就是一朵小花,非常灵动。类似的作品在新时期后一下涌入进来,让人羡慕,于是一时出现了许多对五四期间的作家、对海外作家言说方式的模仿。这当然好,因为长期以来,我们这边对语言的调度、锤炼和向往少得可怜,这方面的努力还远远不够:过分社会化的文学写作,总是对文学语言、对个性语言造成了伤害。还有就是,文学继承上对古典的割裂,也导致了我们当代文学语言的贫瘠和苍白。<br />  但是,尽管如此,更优秀的作家走到了今天,可能想得还要更多才好,还要有所超越,有所醒悟,不能仅仅停留在语言层面去迷恋,就是说不能过分地依赖语言。文学创作说到底还是需要源于生命深层的爆发、感动和感慨的,需要生命里的一种喜悦、悸动和不安。而专业化的写作,其功力和耐心有余,感动却往往不足。由此看语言的操练既非常需要,成为一种必备,同时又令人警惕,警惕因过分依赖而造成的这样那样的困境。<br />  但事到如今,现在,更多的却是另一方面的问题,即对语言的纷纷背弃。这就更糟,更不祥和更有害了。越来越多的写作竟是如此粗糙,简直是泥沙俱下,毫不讲究。这和网络上的那种即兴写作随意倾泄的影响流布是分不开的。其实,脱离了对于文学语言的基本要求,这种所谓的写作也是不成立的。<br />由此看,过分依赖语言,或者背弃语言,只是事物的两个极端,都会对文学写作形成戕害。<br />  一个成熟的、准备远行的作家,也许真的需要关怀更多的事情,需要走离书斋。介入,投入,对社会间很多民生问题的了解,是如此重要。走了再走,看了再看,绝非多余。不但要了解城市的事情,也要了解乡村的事情;不仅要了解诸如网络和其他媒体这样的传播,而且还要到实际生活中去目击。比如说,对一个时期最敏感和最重要的东西,完全可以身入实际,了解一些人的愤怒,了解一些人的苦恼,了解这个时期的土地问题、城建问题、教育问题,等等。也许我们应该追问,自己的创作和思索是否深入到了社会深处。我们庆幸自己不是一个社会问题小说家,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专业小说家,但是这种庆幸也不必让我们走入另一种极端。专业化写作之中,常常会满足于字里行间跳动一些崭新的名词、进行一些词序的安排――这样做的同时,对当下复杂的生存环境更加关注,并能投入进去,就会使自己于辛苦焦虑之中,把长期以来的粘疲一扫而光,变得再度生气勃勃;就会使得作品在熟悉的、长期以来生活其中的创造和虚构,变得更有生命感。<br />  在座的可能都读过海明威的作品。前不久我到南美去,也去参观了他在古巴的故居。以前听了很多海明威的故事,读过他很多传记和作品,到现场去一看,这个故居和传记中描述的完全一样。谈到海明威,大家总觉得他一辈子特别能折腾,甚至可以说完全是依靠自己的传奇色彩,有些过分地扩大了在文学界的影响。我也相信这个说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在理解上不再那么简单了。固然他最好的作品不是特别多,无非就是一两部长篇,一部分中短篇,还有一部散文等等,加起来一百来万字而已。但他具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影响了那个时期以及后来一段时间的文学,造成了对语言质地和风气的改变;一个时期,东西方的一部分写作都很受他的影响。难道一个作家仅仅依靠传奇色彩就能如此吗?显然还不是。<br />  他到大海里去,到战场上去,死亡逼近不止一次。也许他是较早意识到专业写作对作家伤害的一个人。也许他发现一个作家要不断地突破自己,就要不停地寻找新的经历和感受,如此这般,作品才会有一种内在的张力,才能获得一种真实和饱满。他当然具有很好的语言操练,但比这一点更重要更可贵的是,他强烈关注身处其中的这个世界,并能以身试法地投入进去。他的作品体现出一种行动再行动、了解再了解的冲劲。事实上他一直在破坏原来的感觉,建立一种新的感觉;破坏原来的文字,建立一种新的文字;破坏他自己业已形成的文学氛围、一种巨大的不可摆脱的文学咒语,甚至也破坏那些他自己认为是行之有效的、百试不爽的文学法宝。</p><p align="center"><strong>作品的灵魂</strong></p><p>  我们在阅读中常有这样一种体验:读一个作家的某一部作品,可以极受感动或震动,以至于永难忘怀。它可以在我们的脑海里长达十年二十年萦绕不去。但是读他后来的一些文字,特别是出名以后的东西,却常常感到极大的不满足。可是看上去新的作品在文字方面,技术方面,一切都似乎不错。问题是很难把我们深深地打动。一种能够击打你的强大的内在的力量、无以名状的力量,已经消失了。作为一个作家,其全部希望就是能够让自己的作品,弥散出这样的力量。这力量甚至有些神秘,但它的确是存在的。<br />  经验中许多人都有这样的记忆,即曾经被作品中的神秘力量所征服和控制,使自己在长期内不能从一种感受中走出来,而一直被其强烈吸引,并沿着它的方向去思索和感动。一个形象,作家或作品的形象,也就在这个过程中确立起来清晰起来了。<br />  有的作家和作品可以,有的则不可以。我们或许会发现,同一个作家的几部作品,它们之间竟会差异巨大:有的具有那种内在而顽固的力量,有的却是如此地苍白――曾经有过的那种强大的说服力不知何时、也不知因为什么,丧失殆尽了。<br />让我们寻找其中的原因,辨析其中的差异吧。比如有一位作家曾经因为写了一部以动物为主人公的作品,名扬四海。那不过是一部很薄的中篇小说。许多人读了它,竟会在很久以后还沉浸其中,无法挣脱。可见它太强有力了。可是后来这位作家又写出了同一题材的作品,甚至也是非常好的一部中篇,却远远没有了上一部的力量――一种不可摆脱的魔力,在这部新的作品中感受不到了。<br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它们之间的差异?<br />  不仅是他,不少作家作品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即先兴而后衰,一些至为宝贵的东西正逐步地、一点一点地溃散下来。本来作家在年轻时候技法和经验之类准备不足,但写出的作品却有可能让人感动不已;后来他的一切都提高了,阅读和思考也深入了,连续创作了一系列的长中短篇小说,书名也起得不错,影响声势造得也不可谓不大,但最后还是缺乏以往的那种魔力:即不能深深地打动人,不能让人着魔了。<br />  看来不在乎技巧,而在于作品的灵魂――有的作品是具有灵魂的,而有的作品里没有。<br />  什么是作品的灵魂?我也说不好。我想灵魂大概不是一个观点,不是一个概念,甚至也不是一种深刻的思想。它到底是什么?它也许难以命名和言说,但我们似乎可以稍稍去感受和意会它。它更可能是一种感情――一种非常深厚的情感滋生之物。是的,只有最深刻的情感才能滋生它、维系它,它就是书中的灵魂。一部品中因为有了它,才产生了不可摆脱的魔力。许多作品为了攀上一个台阶,左冲右突,可惜就在最简单的这两个字上失败了:感情。原来人生当中,很多东西都容易寻找和保存,只有感情才是最难保存、最难寻找和积累的。如果沿着一个作家的创作路径追究下来,就会发现其作品在许多方面都在发展,技法或思想都有大幅提高,惟有那种神秘的不可解脱的牵挂、心底的忧愤、它的喜悦和感激,这些情感层面的东西变得稀薄了,淡弱了,纤细了。他远不如过去执拗,人变得越来越聪明,越来越超然,越来越专业化――紧跟着,作品的灵魂也丧失了。<br />  说到牵挂,说到情感,这些似乎容易,要做到就难了。记忆尤存,可时间会让其变得可有可无。痛的记忆还有,但毕竟不是当下的、眼前的了。没有痛的人和阵阵发痛的人,对眼前的人与事的评价当然不同,说话的口气也不会一样。一时的牵挂不难,长久的牵挂、不能解脱的牵挂就难了。</p><p align="center"><strong>两种平庸</strong></p><p>  不让人满意的作品是各种各样的,但细想一想,大致也可以分为两种吧。这是两种让人难以满足的写作,令人遗憾,或者可以称之为“两种平庸的写作”。我们这样说,正是对自身的提醒和警觉。<br />第一种平庸,指的是文学作品成为简单的、图解的、传声筒式的写作。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因为以前有过耳熟能详的一句话,叫“宁要歌德式的,不要席勒式的”,就是拒绝这种平庸的意思。可是在东方集团国家里,在长达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这一类写作的传统和资源都是非常丰富的。这些国家长期以来形成了一条幼稚和生硬的文艺规范,其指导思想就是让文学简单地配合与迎和。对于强势话语的极力配合,结果就是产生固定的主题、概念化的思想,产生出拙劣的标语口号式的写作。可见这种平庸源远流长,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也未必就会绝迹,相反还会延续下去,并多多少少得到强化。<br />  这种平庸有时也会以稍稍变异的方式、或者以相反的方式表现出来:尽可能给以丰富的细节组合,将浮浅的概念充填上较为鲜活的生活内容,打扮起来;或者干脆以反面的立场来展现这一切,将作品写成类似于批判稿那样――不管怎样,对于文学而言,这仍然还是处于第一种平庸的范畴。<br />  还有第二种平庸,这就不仅是东方作家,更包括西方的作家,即那些所谓的市场化国家的写作者,也会掉入这个平庸的陷阱。这里指的是对一个时期主流的主题和趣味保持一种非常顺从和跟随的写作。说得更白一点,即为了市场而写作。在今天所谓全球一体化的语境下,随着西方商业主义对中国的影响,市场的粗暴性已经有目共睹。商品市场、卖点,已经对我们今天的文学构成了最直接的干涉,而且已经是赤裸裸的了。<br />  一切都为了“卖”,一切都服从于“卖”,它催生并形成了一股很强大的潮流――为了刺激人的原始欲望,不惜最廉价地展示和罗列、倾泄和裸露。为卖而写,为刺激原欲而写,可以直言不讳。文学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崇尚所谓的“解构”,弄到今天,类似于“理想”等字眼,竟然变得像毒药一样可怕,人人避之惟恐不及。即便像“思想”、“思索”这一类中性词汇,也变得声名狼藉。所谓的向上升华的力量,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遏制,最后起劲比赛的,只是堕落的速度。唯市场主义对写作的冲击和影响,使文学变得空前贫瘠,主潮仅仅成为性和暴力。个别曾经是很优秀的作家、社会和文学界寄予较高期望的作家,在这股潮流面前不知怎样才能幸免,最好别带着自己的文学一路向下走去。<br />  如果说第一种平庸是对一种强势的顺从,那么第二种平庸更甚;如果说第一种平庸仅仅是对某一个地区和国家的作家、某一个时期而言的话,那么第二种平庸则是在我们人类历史上、在东方和西方的文学潮流中同样需要警惕的最大对手。<br />  我们渐渐发现,在这两股洪流的夹裹当中,剩下的中间地带是极其狭窄的。那些忠实于自己的感觉和良知、对于文字有独立追求的、依靠心灵之力的作家,往往只是生存在两股洪流的一线夹缝之中,成了极少数。一般的写作无妨平庸;一个杰出的、目标稍远的作家,那就只能寂寞了,只能回到这两股洪流中间的狭窄地带上来,在这块最难以立足之地上生存。<br />如果说我们对第一种平庸心怀警觉、认识清晰的话,那么对于第二种平庸,或许将是很乐于迎和的,并有可能为自己及时地跟上了这股潮流、跟上了消费主义、能够满足一大批人的趣味而庆幸和自豪呢。</p><p align="center"><strong>文学的前途</strong></p><p>  最后一个问题,照例要谈谈文学的前途。现在很多人对文学的处境很是担心,我这儿也并非没有忧虑。当下我们进入了一个特殊的时代――网络时代。载体繁杂,声色犬马,各种力量对文学挤压的强度空前。所以我们一些好的文学书出版很难,即便出来了印数也很少,影响力微乎其微。不久以前还完全不是这个样子,我们对于新时期以来文学的爆发期和喷发期记忆犹新,至今仍然能够回忆起那个时候一本好书怎样使万人空巷。这些记忆都是真实的,我们就是从那样的记忆中走过来的一代人。但现在不得不说,那些场景也是极为特殊和个别的现象,也许并非正常和真实。<br />  时下的情况才多少恢复了常态。因为一本非常好的文学书,要阅读和进入也会有门槛。卓越的艺术、深刻的思想,怎么可能一下子让那么多的人普遍接受和理解呢?文学作品不是简单地看个热闹,因为它主要还不是娱乐品。它在一段时间内的相对冷寂,当是自然而然的。但就是这种正常的情况,却引起了很多不安,让人担忧:是不是文学就要失去了最后一个读者,不能存活了?<br />  实际上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需担心。二百年前或更久,许多人都遇到过这个问题,将其作为莫大的、逼到近前的一个危机,去问当时的一些大作家。我们没有身处二百年前,不知道当年强大的娱乐机器怎样飞速运转,难以想象当时娱乐业的发达――但显然也有许多好玩的东西,让人们不再读文学作品了。大作家的回答是这样的:这个不必担心,文学是一种生命现象,如果文学会死亡,那么太阳也就不会照常升起了,男女不会相爱,母亲也不会爱自己的孩子,玫瑰不再开放。回答是很诗意的。二百多年过去了,文学到现在还是顽强地生存着,阅读的深度如何、领悟的深度如何且不论,仅就印刷的品种和数量来看,也比当年超出了几百倍。<br />  现在的文学书籍比文革时期的印刷总量不知多出多少倍。文革时期作家非常少,品种单一,一部小说就可以印几百万册,但总量却少得多了,根本无法与现在相比。我们虽然知道谈文学的生存不能简单地量化,但即便单单从数量和品种上看,今天的文学也没有死亡。<br />可是文学面临的种种颓相并没有因此减弱。品种多了,印刷量大了,并不意味着文学就没有危机,所以现在还得谈文学的生存。大家都在探讨文学怎样才能活得更好、它未来的空间在哪里。有人说当下文学面临的最大杀手就是网络传播,它的迅疾、变化、快速,对文学阅读和文学写作都构成了强大压力。很多人写出作品直接发到网上就可以了;还有,网上各种各样的信息扑面而来,成为一种不问青红皂白、泥沙俱下的裹挟力量。网络相对来说更为自由,没有编辑部的门槛,此外还有电视影像图片杂志、各种小报。<br />  如此繁多的视听制品、目不暇接的娱乐和热闹,文学发展和生存的理由在哪里、确定无疑的根据在哪里,一时难以回答。这里不由得想到了照相术的发明,想到了当年很多画家的惊慌失措。照片能把人和物拍得非常清楚,只按一下快门就可以了,于是有人担心画家马上就要失业,很多高明的人也曾预言绘画肯定要死亡,认为照相术会使绘画没有一点生路。可是画家们沮丧之余还是奋力挣扎,一部分画家极力地模仿照相术,画得和相片完全一样,而且力图更大更真,画人,把毛孔和发丝都画下来。这一路虽然精到准确细腻到极点,后来还是发现吃力不讨好,因为仍然比不上拍照,这样做划不来。这个画派就此衰落了,因为它和最新技术离得太近、跟得太紧。<br />  后来则是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我们知道出现了诸如毕加索、梵高、康定斯基、莫迪利阿尼等,就是我们熟悉的现代主义,他们变形、夸张,让色彩更加明亮,画笔更加自由。可见当时的绘画艺术家在一种技术的挤压和进逼下,先是陷入了绝境,尔后才是绝境再生。现代画派是走在和新技术相对抗的道路上,不是离新技术越来越近,不是跟进,而是越来越远,走向了真正的远方――不能替代的自己,所以它生存了发展了。<br />  一种艺术的演进和更新,就是这样发生的,文学也是如此。现在的写作无非就是面临两种选择:一种是对新的技术和新的娱乐方式的全面合作、顺从和模仿――很多粗糙匆促,大量描写性和暴力的写作,就是走在这样的一条道路上。其实沿着这样的道路是不可能存活下去的,它将被新技术冲得稀里哗啦,最后消亡。另一条道路,就是让自己和现代技术在本质和形式上都有一种更大的区别――人们只有从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写作中,才能获得独特的快感,取得领悟,除此而外在任何地方、在网络和电视上都不能获得――既然如此,文学又怎么会死亡?面对新的技术,新的传播方式,文学的形式和技法必然要发生变化,不变化就不能生存,问题是它朝哪个方向改变?<br />  可见,从古至今的文学一直都处在演变之中,从它诞生的一天开始,这种演变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今天的文学演变也许更加剧烈了,不言而喻,它存活的可能也就在这种演变之中:就像当年的绘画要远离照相术一样,今天的文学也要远离网络之类的现代写作和传播方式,因为离得越远,才越有可能存活和发展下去――也许应该让我们的文字更加精致,更加具有生命个体的独特品质,文心更加纤细,也更有耐心和恒力;相对于网络视听制品的一片喧哗,写作者不是要匆忙紊乱,而是要更加缓慢,真正地沉着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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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茶清待客,无事乱翻书。http://blog.sina.com.cn/u/147114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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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1 12:08:27 |只看该作者
<strong><font size="4"><div id="zoom" align="left"><div class="title" align="center">张炜:关于“个性”和“文学想象力”</div></div><div align="left"></div><div align="left">一<br />  看作家就是这样——缺乏“小个性”不会成为作家;而没有了“大个性”,什么优秀、杰出、伟大,压根儿都是不成立的。<br />  不知从哪里说起,就让我从几个基本的老词谈起吧,比如“个性”。作家和理论家对这些基本的词儿大概绕不过去。当然了,一个优秀的作家必须是有个性的。可是我们多年观察下来,会发现一些很有趣的现象:我们经常注意的,最为称许的,往往是一个作家很小的、局部的、有时甚至是微不足道的东西,比如说语言姿态,讲故事的噱头,还有某些所谓“出格”的表达等等。这固然是“个性”,或许非常好也非常重要。但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因为有时候我们不能从更大更高,从全局的意义上,更远一些把握“个性”。比如我们缺乏将作家从整个时期、整个群体的创作倾向和精神潮流中区别出来的能力(或意识)。如果说前一种区别和分析只是鉴别“小个性”的话,那么后一种分析则是鉴别“大个性”,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个性”。<br />  这种寻找需要时间,需要距离和高度,一般讲更难做到。所以有时候我们对“小个性”,局部的,细微末节的,很敏感也很容易认识,津津乐道。但我们对于“大个性”,比如说写作者与一个时期精神流向的对应关系,与这个时期艺术趣味的对应关系,却视而不见或不够注意。一个时期的文化趣味、精神倾向性,是有自己的总的流向的,有自己的脚步、自己的节奏、自己的色泽。每个时代都有自己最时髦的东西。看一个作家,比如自我审视,回顾十年或更长时间以来的创作,就要看是否顺从了这种时髦,要看其艺术追求和精神指向,是不是完全顺从了这个时代的流向。如果是完全合拍,或顶多是快一点慢一点,反正大家推动的东西我们也在推动,这就大可怀疑有没有个性了。<br />  这时要停下来,要怀疑自己。实际上我们许多时候既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创造什么,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小个性”)跟随和推动着,参加时代大合唱。我们作品中大量的肯定或否定、热衷的东西,与主流意识形态基本一致,有时只是潜性的一致,不过是外表不同,使用的语言不同,更爱使一点性子而已。我们的思想真的与上上下下都很合拍。看看吧,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一直在不停地一路解构下去,是很合拍的。其实我们的可怜之处,在于我们使用的不过是文学的符号和手法,其内在精神、内在作用,与上上下下的表达意愿总体是一致的,趣味也一致。退远一些看即可知道,我们哪里有什么“个性”。<br />  大学、报刊、电视网络,许多时候都是综合进入一种时髦的,顶多是依赖一点自己的语言方式而已,即“小个性”——如果其中大部分连这种“小个性”也没有,那大家是不会理睬不会叫好的。但总体上看,许多创作的确是处于这种缺少真正个性的状态。我们现在收视(阅读)率非常高、受到极大追捧的部分东西,也包括我自己似乎值得自喜的某些东西,其实没有什么“个性”。我们没有在一路涌动的大潮流里站住,没有自己的思考发现,没有我们自己。<br />  时间是无情的,几十年过去,历史还是要记住“大个性”,而不会太在意仅有一点灵性、聪明、爱狂欢、会顽皮、花花哨哨的东西。有时候我们老在谴责快餐文化、快餐作品,实际上我们自己整个的就是一道快餐。我们理解问题,表达思路,哪有什么大眼光,基本上沉不住气。看作家就是这样——缺乏“小个性”不会成为作家;而没有了“大个性”,什么优秀、杰出、伟大,压根儿都是不成立的。<br />  再说“人品”,这也是个老词儿。通常说人品和人格最终决定了作品的高度和成就,这种说法既朴素又准确,非常深刻。但由于反复说,又是一些大词,一旦失去了时代内容和具体内容,反而显得浅薄可笑。实际上那种说法一点错都没有。我们对人格和人品不能做褊狭的、肤浅的、概念化的理解。我还是得说,现在杰出的作品少,关键还是作家关怀的力度、强度和深度不够,没有更高、更大的关怀,还是人格问题。这种强烈的关怀,执拗如一的人格力量,最终还是决定一个作家能否走远的最大因素。<br />  立场、情怀,强烈的关注力,需要在时间里贯彻。这种力量有时是非常缓慢地被送走、被理解的,它会以自己的方式打动世界,需要去感悟。创作者会留下极大的感性空间,这个空间留得越大,创作越是自由,越是个性,越是出现许多连自己都把握不了的一些意蕴。不能用逻辑意志去压迫,不能丧失千姿百态的逸出和饱满。<br />  我还是非常喜欢一些老词儿,我比较保守。比如人格、人品,仍然要谈,因为它仍然决定了最终的创作。现在有时理解起来则正好相反,好像只有坏一些才能写出好作品、大作品似的。(众笑)这怎么成,说白了,他对追求人类进步、追求完美没有感情也没有愿望,真的黑暗起来了,不是可怕吗?一路解构,还能解构到哪里去?<br />  当然,走入理解上的简单化二元化也是可怕的,文学既不是揭发信也不是表扬信,表达大关怀甚至也可能使用反艺术的方式去处理。文学问题相当复杂,对世界的艺术把握相当复杂。看看,人们连当年那个语境下的“垮掉派”都没有否定,仍能肯定他们对于人类的成长和世界的进步所具有的意义。不过晚垮掉不如早垮掉,那是很久以前外国的事了,现在语境变了、世界变了,一路模仿下去可不灵。今天,我们甚至都没有否定物质丰饶之地的那一类极松弛、极无聊的写作,因为我们看到了文字背后透出的一种荒凉和绝望。可这需要是真的荒凉和绝望,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真实彻底,还有纯粹。<br />二<br />  想象力其实是对语言的把握能力,是通过语言进入细节和独特世界的一种能力,是一个个绵密的细部的展现能力,而绝非仅仅是一些大幅度的编造勇气。<br />  当代生活与创作,是个很宽泛的题目。现在的社会生活、现实矛盾,往往表现得非常激烈,已经远远超过了作家的想象力。生活中的故事,其强度、曲折性,作家们想都想不到。而由此我们也发现,越是处于社会各阶层激烈对抗的时期、个体和社会的对应关系处于十分紧张的时期,文学创作特别是小说创作,作家的想象力反而会出问题、会萎缩。而当一个社会相对平和,人的生活相对舒适,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较好的时期,作家们的想象力倒是比较发达,虚构能力强大起来。如西方发达国家的一些作家,他们在形式创新中极尽能事。文学的形式技法方面的革命,往往是发生在他们那里的。他们用在形式探索方面的力气很大,文字也极精致。但是统观起来,好像这些作品内容上有点苍白,没什么意思。<br />  照理说,处于动荡变革中的社会生活,往往更能够刺激出作家强大的虚构力,但实际情形却常常相反。形式上千奇百怪的小说、大胆想象与结构的作品,不一定出现在第三世界。当代生活与小说创作的关系就这么奇妙,好像剧烈的现实生活正压迫着作家的想象力。超越这种局限,大概需要个体的强大,只有强大了,才能冲破这种压迫,获得自由。<br />  说到想象力,我看起码有两种不同的想象力。一种是较大幅度的“情节动作”,如编织离奇的大故事,比如《西游记》、《变形记》、《聊斋志异》,其中有难忘的猴子造反,人变甲虫,狐狸媚人等等。这种想象固然需要,这也是作者的勇气、生命力和胆魄的表现;但是否还有另一种——另一种更难一点的,却又长久不被人注意和认识的想象力?<br />  人们长期以来太过注重剧烈和离奇的故事,所以格外看重这方面的编造能力,甚至误以为这就是文学想象力的全部或主要部分。其实文学的想象力的重心,并不表现在这儿——或者严格一点讲,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想象力。正像社会生活中的千奇百怪直接记录下来毕竟不是小说一样,仅仅是幻想出一些怪异的故事也还不算文学。文学的想象力和刚才说的大胆编造幻想仍然有所不同,而是更内在、更复杂一些。比如说它可以是通过个性化的语言去完成和抵达的一个复杂的过程。文学作品写出的完全不是现实生活中一再重复的故事,而是经过了作家独特心灵过滤的东西。苛刻一点讲,文学的语言也不是生活的语言,而是虚构和创造出的一种语言,就是说,真正意义上的想象力首先从语言开始,然后是细节,再然后是作家自己的一个完整的世界。<br />  想象力其实是对语言的把握能力,是通过语言进入细节和独特世界的一种能力,是一个个绵密的细部的展现能力,而绝非仅仅是一些大幅度地编造勇气。这种编造比较起来是没有难度的,是可以重复和仿制的。文学的想象力既需要付出一生的劳动,更需要天生的个性魅力。我们常说“只有说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就是指各种故事的发生是容易的,而“说”本身却是难的。作家写不到的故事,生活中已经发生,这是古已有之。可见我们今天强调的想象力,不是比谁更能编能造,比谁更能想出什么虚玄奇怪的事情,而是比怎样通过个人的语言去抵达奇妙的细节。整个事件的过程由细节表达,这些细节你无法看到,所以只有依靠想象力。这种能力,才是小说家的想象力——通过语言,展示细节,完成一系列非常复杂的过程。小说家的想象力当然要包括情节,但最重要的不是情节,而是细节,说白了,直接就是语言本身,是“说”。<br />  我们也许长期以来对于想象力有一些误解,比如无法把握它的重点和重心。从这方面讲,就不是小问题。什么才是真正的文学想象力,这不是个通俗的问题,所以常常弄反。由此我们也就明白,为什么越是变动激烈的社会,反而越是压迫了人的想象力——它让我们只去追求和跟随社会上发生的故事,而忽视了语言方式、丧失了对细节的兴趣。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时期,一些毫无节制的胡编乱造反而像噱头一样被叫好,被复制。真正的想象力是无法复制的。在故事上过分热衷于大幅度动作的,恰恰是想象力萎缩的症候,并一定会因为这种丧失而丢弃了想象力的第一环节——语言。<br />  实质上,只有弄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文学想象力,才有真正杰出的创造。激烈的当代生活怎么会压迫文学想象力?看看另一些第三世界,那里就有最优秀的创作,如拉美的“文学爆炸”。</div></font></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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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1 12:11:00 |只看该作者
张炜的早期作品《秋天的思索》《秋天的愤怒》比较喜欢,后期就看不进去了。他的有些散文演讲简直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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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1 13:37:41 |只看该作者
他的年纪很大了么?
我知道什么呢? http://zhaosong.blogcn.com/index.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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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1 16:20:19 |只看该作者
<p>第一个主贴内的演讲讲的很乱,往往是一个概念刚提出来,他就抛弃去提另外一个概念了。而且这些概念往往都是众所周知的东西。</p><p>第二个跟贴内的东西,他擦到了社会形态对文学本身的影响,但是似乎只停留在这个表面,不敢往内里去说,而是把重点转换到了想象力上面。另外,他关于想象力的见解,绕圈子绕的自己都晕头转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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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1 16:28:41 |只看该作者
<p>它存活的可能也就在这种演变之中:就像当年的绘画要远离照相术一样,今天的文学也要远离网络之类的现代写作和传播方式</p><p>——这话说得……绘画最早出现在地面、出现在树皮、出现在墙上,绘画的工具最早是石片、树枝、动物骨头。按照他的推理,画布也是该远离的的,画笔也是该远离的。画布画笔比起树皮树枝可是很“现代”。按照他的推论,书籍的出版发行也是该远离的,因为出版发行比起最早时期的口口相传、比起手抄本的传播方式,也是很“现代”的。</p><p>张炜就是个反动派!倒退分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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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2 11:15:45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赵松</i>在2007-08-21 13:37:41的发言:</b><br />他的年纪很大了么?</div><p align="left"><span class="ourfont"><b><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0080c0" size="3">作家简介</font></b><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0080c0" size="3">:<br />&nbsp;&nbsp;&nbsp;张炜,1955年11月生,山东龙口人,原籍栖霞。1980年开始创作,作品主要有长篇小说《古船》、《九月寓言》、《柏慧》、《家族》,中篇小说《秋天的愤怒》、《蘑茹七种》等,短篇小说集、散文集《玉米》、《融入野地》、《夜思》等。现已出版《张炜作品选》五卷。现为<span lang="zh-cn">山东</span>作协专业作家。</font></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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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2 12:38:22 |只看该作者
<p>嗯,读了。</p><p>演讲里有些说法不完全同意。一方面,网络写作不是洪水猛兽,没理由躲它,它已是全新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躲它就是怕它回避它,就不能直面生活。但另一方面,网络写作的确泥沙俱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数不多的几个文学网在坚持,但大多数,其管理者的导向,的确令人不齿。所以,阅读的选择很重要。</p><p>就我个人的视野而言,网上我阅读小说,但不学习小说,也有被我圈定在内该学的老师,我心算一下,不上十五人,黑蓝有几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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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基本工作是:上笼屉、铺麴、点火、取浆、入缸,最后起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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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2 12:39:47 |只看该作者
这位作家比我大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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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2 13:34:30 |只看该作者
<p>网络和写作的关系倒也只是他见识狭隘的一个小佐证。</p><p>他很想把一些大概念给说清楚,可是说清楚的,都是一些浮在表面的东西。</p><p>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是上海市作协和他商定的题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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