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玮诺：十元的也要检查

好了。现在是属于我的时间。
今天去绿宝广场。吃肯德基。看书。
书店里有好多书。但引起我兴趣的永远只有外国的名著。
这与我最早的启蒙老师有关。
我最早的启蒙老师就是一本关于外国短篇故事精彩的缩写本。
里面有左拉巴尔扎克梅里美等。
那些故事以诡异的手法和引人入胜的情节奇异的风光吸引了当时对文字这东西还很疏远的我。
那是十七岁。
今天在绿宝广场看的书有《微暗的火》《还乡》《虹》《诉讼》《查泰来夫人的情人》。
还有《上尉的女儿》和《贵族之家》。我嫌这两本太软。
要说硬的。有卡夫卡。听名字就是很坚硬的。
《微暗的火》这个名字的意向没有给人很气势的感觉。相比《八月之光》这个名字会更自然豁达。
毛姆的《作家笔记》和托尔斯泰的短篇。是最最好的选择。
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一本价钱更便宜的属于歌德的“作家笔记”。
《歌德谈话录》。一本流行得泛滥的书。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拿着书去结账的时候。
我把书递了过去。
这是有三个女生在绿宝广场三楼的小书店的柜台里。
其中有一个女孩拿过我递过的书在电脑前扫了一下。嘟的一声。
显示9元。
她说，九元。我从左边的裤兜里拿出钱包中里面抽出一张十元的。
然后过了很长时间。
旁边一个女的说，检查没有，十元的也要检查。
我不禁为这个店里面的这种谨慎的氛围所折服。
只见那个结账的女孩拿着我的十块钱在电脑前研究了半天。
我等了一会儿。
终于她把钱放进去。从电脑边撕下刚刚打印出来的条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一元的硬币。
把两样东西放在我宝贵的书上递给我。
我说好的。
然后拿着书就出来了。
把一元的硬币放进右边的裤兜。
纸条撕掉以后丢进了垃圾桶。
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书走了出来。
似乎什么也没有变化。
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舒服。
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就十块钱还郑重其事的去检查半天。
而且十块钱的最好辨认。拿在手里就可以直接辨别出来。
这个店真有意思。
这一点也不为过。
但总觉得怪怪的。
拿着鸡毛当令箭。
也算是未雨绸缪。
不觉贻笑大方起来。
因是怪事，以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