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在写一个视觉艺术批评时,对“当代艺术”和“传统艺术”之间的差异有个粗浅的表述,摘录如下: “传统艺术的价值判断,是建立在‘审美’、‘意义’基础上的,因此在创作过程中,艺术家通常也都循着这条准则;而当代艺术则已经弱化了对审美、意义的判断,它更注重艺术语言本身的表达,它是在表达过程中产生的艺术,审美、或者‘内容’,是艺术表达过程中的载体而不是结果,这恰恰与传统艺术发生了颠倒。实际上,假如人们真正了解、并接受当代艺术的这一特征就会发现,这个规律可以无限制地拓展人们的思维边界。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一次思维革命。” 相比之下,小说、或者说文字艺术在它“当代性”的展示上,手段远不如视觉艺术来得丰富,其外延相应也窄很多。但是,当代小说艺术在对“审美”和“意义”、“内容”的淡化上,恰巧比当代视觉艺术走得更远,有一些视觉艺术,还会依靠“内容”本身的取巧来获得眼球和掌声,但是小说作品,即使在面对同类“内容”时,却是依靠对这些内容的“有效淡化却又若隐若现”来获得成功。 之所以牵扯这些,主要是因为,黑蓝的小说作者们,一直在小说的当代性方面做出着卓绝的贡献,每一个小说奖的得主,每一篇入围的小说,实际上都在为“当代小说的艺术”添砖加瓦——虽然并不是有意的。 本届小说奖,我看中阿穗。但是我把票投给段林。阿穗的写作,有一定的紧张感,可对于他来说是种好的品质,这紧张感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其实就是经常认真,我觉得他会像上了发条似的一直钻研着小说的艺术,有没有奖都会如此……段林相比之下比较放松,于是,有时候得到一些“好处”也许会做得更好,不过,有时候得到一些“好处”也会止步不前,我不知道段林会走向哪个方向,把票投给他,假如他得奖,就当是一次试金石吧……你看,我可是很阴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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