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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发表于 2013-11-17 16:00 ![]()
几次进来,几次都读得非常艰难。想听听shep写这篇的考虑,为什么用这种结构形式?为什么用这样的语言节奏? ...
其实,这篇的中心就在那两段“梦境”里。
写作海洋题材,是我过去的一个夙愿——一方面是对海洋本身着迷;第二就是想要对讲故事这种传统的写作模式,进行一下个人的探究。
对海的着迷,也是为了进一步打开自身——我试图获得范围更大的经验(也就是我说的“成为世界”)。
关于结构,定稿之前要比现在的还要多,而且更复杂一点——写作意图之2:引入作者意识,把小说构思的过程(或者是某种思考中的草稿)作为小说的素材。也就是关于小说(构思)的小说(这是从陈老师那儿得来的启发,“把小说作为写作素材”)。
而所以,呈现为现在的样子,是因为又做了大量的删改,本来写了5万多,这里头还包括其它一些跟小说的作者“我”平行的人物。但后来考虑到,这样复合式的、夹杂了很多主题之后,小说会变得很混乱,如若要把它编圆满,规模就要更大。那就变成长篇了,而且仍然会显得散乱。所以,删掉了“我”之外的一切人物。只保留处于构思阶段(或者试写阶段)的海洋故事以及这个故事的讲述者“我”。
总的来说,为了解背景,做了半年功课,因为一开始,就是奔着讲故事去的(最初的计划要更庞大),然而之后又发生了变化。就是越来越对这些(关于南洋的)素材感到繁杂而难以处理。然后就想起陈老师说的以小说为小说内容本身——进一步(偏离一点)说,具体到我当时的情况,就想干脆把作者与小说的关系作为写作的主体。所以最后这样来处理整篇的主旨,还有一点就是为了规避我对海洋的不熟悉——毕竟我只有二手材料而不能像梅尔维尔他们那样真的去跑船(虽然多种多样的生活体验很重要,但人还是受局限的)。其次,从间接经验(主要是从康拉德那儿)告诉我,以往的海洋小说具有唠叨啰嗦、颠三倒四的一面;甚至可以说这就是好的海洋小说在语言表现上的总的特征。如果采用这样的方式来写的话,接受程度是可以想见的。于是,篇幅需要压缩不能事无巨细。
这也就是采取典型形象写法的一个初衷。篇幅短了,必须要在短时间内给人留下印象;哪怕是刻板印象——典型写法原因之2,所以采取这种方式塑造航海故事中的人物,是别用有心:一方面是基于历史背景的阅读——“我”的主人公;那个中国厨子始终都没有说话以及代表当地人的“青年罗阇”的死亡仪式;还有船上的荷兰船长、葡萄牙领航员与西班牙舵手当然还有贫穷、凶恶的阿拉伯商人……这整个典型化的、刻板化的元素都是为“南洋的海上冒险”这个小说中故事的主题服务的。同时又是为了反过来衬托出“海洋冒险故事的作者”——“我”在创作上的诸多问题(但也包括闪光点和好的一方面)。
也就是说,整个小说分两个层面:第一,主要的;更单纯一点的层面是,讨论作者与小说关系的(关键都在那两段诗意的梦境中)。第二,复合型的写作尝试层面,包括对讲故事的尝试(这一次比较集中使用了的故事类型的方式;特别是留白和故事套故事的方法);同时借助这个刻板而有些夸张的“海上冒险”故事,回顾了历史\同时又讽刺一下现实(我们即将成为的海洋强国,哈);还有对一些零碎的、杂七杂八的知识的介绍(比如东南亚的特产啦,大航海时代与季风亚洲的贸易史啦等等)。
再回到那两段“梦”。这个梦实际上是原先写的一个短篇中的内容——但因为太过抒情、诗化而最终割舍了。这个失败之作催生了《奔向伟大事物的边界》。总之,当时主要是想要写带有诗意的小说(而不是散文诗)。一开始的尝试总体上不成功,但内里的句子、意象还是能用的。故而,在着手写这篇的时候,就把残骸里我认为重要的拿了过来(正好也是写海的)放到这里。此外由于删掉了“我”之外的人物,小说总体上显得空,需要加强“我”的意识表露。同时,梦境中“我”奔向大海,更体现我借此小说(的写作)来扩张自身的内在需要。
最后说一下节奏。
嗯,这是连续变化后的结果。频繁断句和长句,两个大段(前一个写“我”思考主人公的有4千多(初稿更多,达近7千字),这也有你的功劳,X。写完《奔》后,我觉得这个很好,这次再来)还有各种标记……标记就是为了着重点明,其他是出于考虑阅读效果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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